是夜,华尚终还是抵不过萧引的劝说,与他一同离开了佩环的房间,本来萧引是想与她回自己的卧房,却因为华尚的衣裳,鞋袜都在其房间,故华尚认为不想拿来拿去的,过于麻烦了,也就此作罢。
两人十指相握地走在洒满月光的道路上,一片宁静,微风轻吹起了她耳边的碎发。
萧引停下了脚步,轻柔地为她把碎发撩回耳后,只见她白净透彻的小脸瞬间变红,华尚小声地道了谢,脸上的浅笑让人沉醉。
到了房间门口,华尚松开了萧引的手,侧过身子,美目望着他的双眸粉唇微启:“好梦。”
随后便迈入房门,本以为萧引也会离去,可回首却发现他也随着她进了房,她突然愣住,“你怎的也进来了?”
却不料后者浅笑,戏谑地看着这呆住的小女人,打趣道:“我是你夫君,自然是不能让你独守空房的。”
话毕,果不其然华尚更为羞窘,好看的眼眸瞪了一下萧引,便不再理他,继续向房内走去,萧引自然也随着她进了房。
次日,华尚是快到晌午时才醒的,环视房内一周,发现萧引已然离开,她也不在意,洗漱完毕,用过午膳后,华尚还是如昨天一般去了佩环养伤的那个房间。
进门,便看到佩仪在盛着药的瓷碗上轻轻吹气,正打算给佩环喂药。
华尚见状,便走到佩仪身旁,接过那碗温热的汤药,柔声地说:“让我来吧。”
佩仪本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心疼的看着二人。
乌黑苦涩的药一勺勺地喂到嘴边时,药汤却顺着嘴角流下,佩仪连忙拿出手帕为她轻擦干净嘴角。
一刻钟后,在两人的配合下,一碗苦药终于见底,二人也同时相视一笑。
“主子,楚大人来了。”守在门外的丫环禀报。
华尚先是一怔,随后轻声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几息后,高大俊逸的身影落入眼眸,楚墨向华尚行了一礼,然后又把手中的礼物交予佩仪:“慧婕妤,这是我寻来传治烧伤的药膏,特赠于佩环姑娘。”温润如玉的声音仍如当年一般,让人舒心,没有变化。
华尚一眼掠过那膏药,然后伸手接下,脸上扬起一个笑容,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楚墨,开口回道:“有劳楚大人了,本主代佩环向你道谢。”
多年的相处,两人对视一眼便知道了对方的想法,故不待楚墨相问,华尚又道:“楚大人放心,我相信佩环定会平安康复,如若待她改日苏醒,我定传达她楚大人美意。”
听罢,楚墨释然一笑,心里也明白,她已然无事,苦涩瞬间徘徊在心中,他总是来迟一步,以前是这般,如今也是这般,最终他哑声开口:“那臣便先告退了。”
高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华尚惆怅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如今的他们也只能这般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