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没有长辈,他出生还不到一年母亲和父亲便相继去世了,他从来没接触过这样陌生的感觉,他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却没办法向别人倾诉,因为三个哥哥各有各的事,他从来不愿意给他们添麻烦,尽可能的做好家里的一切让他们安心。
其实在他心中,一直在小小的祈祷着,如果他们的媳妇能换成这个漂亮妹妹就好了,他一定用尽全力去对她好,不让她吃一点苦,她只要每天让他摸摸她,亲亲她就可以了。
说实话,没见到这个漂亮妹妹之前那两天,他看那个武姑娘还是挺顺眼的,不仅皮肤白皙,长的也好,是方圆几个村子里难见的一个美人,他觉得大哥很有眼光,当时他是很赞同大哥的决定的,可现在………
正在这时,他才猛然想起来什么!
诶呀!他怎么把东屋的人给忘了?大哥一定记得的吧!今天他忘记给那边送饭了!
心虚的况之行赶紧去了厨房简单弄了点稀粥往东屋去了,进去后他鼻端萦绕的都是药味和屋子里被褥返潮的味道,同样是药味,怎么那边的味道里就是夹杂着股子沁人心脾的好闻奶甜味呢?
看着床上还昏沉着的女子,况四郎松了口气,将碗放在她床头处就出去了,这些天一直如此,这姑娘一直断断续续的病着,他觉得那就是个药篓子,因为她都把家底掏空了,他现在十分怀疑大哥的眼光,这不是找了个药篓子回来嘛!
现在大哥还不愿意及时止损,说什么这样不道义,这有什么不道义的,他们为她治了将近一个月的病了还没好,他们家没对不起她,这什么好处都没有,还平白搭进去那么多钱,真是越想越不开心。
夜里,况家老大和况家三郎况之慎一起回来了,两人各自背着一篓子东西,况之谨手上还拎着一只老母鸡。
今天况之谨去镇上,将家里之前珍藏的那张父亲最爱的熊皮给卖了,换了些银钱,买了许多东西回来,家里的米缸里已经空了,除了那鸡蛋篮子里的鸡蛋,家里的食材都没了,最近他们几个吃的都是些稀粥和野菜。
看到大哥带回来的东西,况四郎高兴起来,看着那一大袋米被倒入米缸里,他心满意足地去扒拉别的东西。
况之谨看着弟弟开心地模样,内心对父亲的愧疚少了些许,东西再重要,也没有活着的人能好好活着更重要。
刚回来的况之慎则是先去看屋里的两个女人去了,今天大哥与他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他是很惊讶的,原以为与那位褚姑娘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才对,没想到对方现在又出现在了自己家中,他想到这些天关注到的关于褚家那位继夫人被赶出府的事,对于这位褚姑娘的遭遇有了个大致的判断,小姑娘怕是不懂人心的险恶,低估了那位继夫人的狠毒和手段。
进到屋中,看到自家二哥坐在椅子上,他的怀里竟然抱着那位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