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述“放轻松,别怕~结婚报告申请我已经递上去了。”
男人带着些许诱哄的话语响在耳边,软软只能在心里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这就是个表面正经实则腹黑的老油条,报告肯定是还没打的,但是这家伙现在说这话,就是在告诉她,他是会负责的,让她放心将自己交给他。
可是她明明压根就没想过嫁给他这件事,这就是一个语言陷阱,这个老男人,可真是够可以的,这是把心机耍到她身上来了。
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她的目的就是给女主当后妈,让宗甜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狐狸精,什么才是真正的勾引她父亲!
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当真正的猎物以为他自己是猎人时,殊不知他已经是她陷阱中的猎物了。
软软的手有气无力地伸出,试图抓住点什么,不一会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随后被放到头顶温柔又不容置疑地按紧。
浮浮沉沉一个日夜的轮回,即使是那般无力的小手,也在那块坚硬的顽石上挠出了些许密密麻麻的浅浅红痕。
宗述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失控的一天,还是在他从来不放在眼里心上的男女一事上。
他死去的妻子是老家那边在他成年后给他定下的,邻村的女孩,长相周正,并没有多好看,但也算是那片村里长相不差的了,他没有挑剔,当时也没有太过抗拒的心理,他并没有遇到十分心仪的女子,故而直接就听从病重母亲的安排娶妻生子了。
妻子难产死后留下一个女儿,夫妻俩结婚不过一年半,在一起不过三四个月,他对她没什么特殊感情,只是拿她当自己的妻子看待,但也仅此而已。
那时的他并没有想过什么是爱情,为了生活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在此事上,妻子对他是有怨的,只是他没多在意,她图他的样貌和能力,他图娶她能安母亲的心,各有所图,无甚可说,虽然母亲没能坚持多久就离开了,但他倒也没觉得那桩婚事有什么不对,如果她还活着,该给她的他不会吝啬。
幼年时的宗甜是很乖巧的,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变得叛逆,也许是他做的不够好,忽略了她的感受吧。
他虽然忙但也时常抽空陪她,基本上除了没有母亲关爱这一点,其他的他都尽力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一个天性跋扈的女儿,但她是他唯一的女儿,该疼还是得好好疼爱的。
他不缺女人,只是较常人更为挑剔些,极少能有女人能让他升起想睡的冲动,所以他基本上是常年禁欲的,自己解决的不算在内的话。
可如今,他可真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了,没想到这把火来的如此突然,火势如此汹涌,许是压抑太久了吧,这些年他其实是有些孤单的。
女儿的不理解,工作的烦心,他一向能泰然处之,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这两年他坐上高位,身边人都对他尊敬害怕有余,亲近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