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站着的南宫璃不知站在这里等了多久了,她眼中的那个人始终不曾转身,他的眼神永远只在他眼前人身上。
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了,或许年少时,不该那般冲动,赌上了自己的身体,最终却没能换来那个人的一个珍爱的眼神。
值得吗?或许,是不值得的,但是,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卫以秉站在廊下,靠着廊柱看着那两人和另一边的望夫石,片刻后离开。
第二天软软就和卫以秉离开了,秦氏不放心地一直叮嘱露儿和珠儿照顾好她,一边冷冷的看了永宁候南宫翎一眼,南宫翎接收到夫人的意思,立刻去和那个他压根不想看见的家伙走去。
翁婿俩在一旁不知说了什么,当然了南宫翎脸色虽然不好但也没刁难他,他不是不想刁难他,是怕他这边才刁难了人,人转身回去就刁难他女儿,相比较而言,他宁愿自己忍着。
在秦氏的眼泪和南宫翎不舍愧疚的眼神中,马车越行越远。
回到卫家小院里,露珠二人一见到这二进的小宅院就忍不住想哭,自家小姐多尊贵的人儿啊!明明是要做王妃的,如今却落到了这样一个小宅院里,这卫府还没她家小姐住的暖香阁大呢。
那三小姐虽然是侧室,住的院子却是不差的,王府中再差的院子都比三小姐住的若梅轩要好,真是太气人了。
将小院收拾一新,软软就回屋休息去了,卫以秉也没去闹她,连着两日一直外出。
卫家虽然败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卫以秉手里还是有一些家底的,只是相比较而言,是真的给不了她很好的生活,也因此,他愈发坚定了想法。
接下来的日子里,软软每天对他爱搭不理,却是没有提过其他,这让卫以秉心中十分高兴,却也有些愧疚。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卫以秉站在床前,看着累了一夜正熟睡中的娇妻,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一会儿摸摸她这里,一会儿又亲亲那里的,直到快把人弄醒了,他才停了手,不舍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好似要把她的样子印入心里。
外头有轻微的蛐蛐叫声不断传进来,卫以秉这才最后亲了她一下,将一封信放在了床头,转身头也不回地开门大步离开了。
等软软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快要午时了,她转了个身就看到了原本躺着人的枕头上放着一封信,迷糊着挑了下眉,这是走了?难怪昨晚一整晚没消停呢。
拿起信拆开,龙飞凤舞的字迹映入眼帘。
卫以秉“夫人亲启,夫人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夫应当已经坐上了离开临安的车马。”
卫以秉“夫人,为夫对不住你,明知自己现状,却仍旧伸手拉住了你,只是情之一字,最是难料,来临安时不曾料到,自己能得如此一美妻。今既已得此娇妻在侧,自是不可浑浑噩噩度日。为夫去边西了,夫人莫要担心,那边有父亲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