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里“乱讲?我定安公主何时乱讲过话?!”
黎里一转身就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眼神凌厉,冷籍一下子就有些发怵,毕竟黎里也是一个公主,自己虽是南州四子之一但是身份上还是矮了黎里一截。
黎里“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乱讲?我可是有证据的。”
“公主有证据便拿出来看看,空口无凭。”
黎里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黎里“好啊,那就由我来替苏司马说一下这个案子吧。”
清了清嗓子,女子美目一转,停留在钟伯期的身上。
黎里“说来也巧,那日我同卢凌风两人来到钟伯期家门口,便见到一小姑娘提着木梳在钟府门口,却被仆人驱赶,我想你起码也是南州四子文人雅士,为何要为难一个卖梳子的小姑娘?”
“后来苏先生让我将那仆人请到司马府
他并没有看见过你秃头的样子,但从两年前开始打扫你卧房时,他发现大把的头发,而这半年已经没有了。”
黎里“而对应一个乞丐的口供说杀死路公复的是一个游方的和尚,想来钟先生应该不陌生吧?”
钟伯期闻言脸色暗沉的拿下自己的头套,因为自己的病自己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秃子。
冷籍“钟伯期,你倒是说话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籍着急的看着不发一言的钟伯期,恨不得打他几个闷棍。
钟伯期沉默了半晌,承认那晚是他带着琴弦去找路公复,路公复换好琴弦后开始抚琴,而钟伯期趁着路公复弹琴时,用换下来的旧琴弦勒死了路公复。
冷籍不敢置信,在听到钟伯期承认之后,惊恐不已。
熊刺史也不理解路公复的所作所为,大惊失色的问道。
“不可思议,你们南州四子不是情谊最深,可比金石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是觉得自己患了绝症,所以想把其他三人也带走,到阴间去陪伴他,这种情谊何其自私,何等狂妄,何等残忍!”
“你为什么要把石桥图上的每一个人,从樵夫到童子,甚至老仆都害死呢?”
钟伯期送了樵夫一件沾满墨汁的衣服,还放出了另一只百毒虫,害死了樵夫。
而谢家老仆在给钟伯期送请束时,被钟伯期言语挑起了复仇的怒火。
而钟伯期更是为了所谓石桥图的完美,伺机杀害石桥图上的每一个人。
“钟伯期,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你就不怕在九泉之下,元夫兄、公复兄找你算账吗?”
“贤弟,我得的是绝症,我最多只能活三个月啊,我死之后,与你们三个将阴阳两隔,我在地下受不了,你们在人间也会受不了啊,所以我决定我要把你们其他三子都带走,我们南州四子在黄泉路上做伴,还可
以一起听琴喝茶……”
“住口!你太可怕了,我..我可以成全你,但我之死,不是为了追随你,是恨我自己有眼无珠,与你这样的人结交,我再无脸面苟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