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玩虚的，浪费体力，也浪费精力。”
南枝上下打量着阮白洁，越看越觉得赞叹：“按理说，末法时代动物不能成精，你们这些器灵之类，更难存活。你是怎么做到的？身上没有人气，却又有独立思考的意识，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绝对完美的人工智能程序。
或许，是吸取了灵境所有门神的不甘和善念，才凝结出的一点希望种子？”
希望种子……
阮白洁心中一顿，又仿佛生出了一点新奇的暖意，“还真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形容我。我以为……”
以为他自己，只是一个从诞生之初，就注定牺牲的自毁程序。
看来，人类世界说的不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高大威能在灵境中安插他这样一个角色，他又靠着灵境的支持，得以在现实世界中显化。
就一定会有人，能看出他的底细。
或许，还能给他一点建议和帮助。
阮白洁没再用插科打诨的方式把话题绕过去，反倒伸出手，收敛着笑地像个乖学生：
“你好，我叫阮澜烛，是灵境这个游戏的净化程序。”
“你可不只是程序，一个电脑程序又怎么会有自己的想法和情绪？”
南枝戳了戳识海里的小镜，把他拉出来见人：“万物皆有灵，游戏程序也不例外。你像我家小镜一样，都是诞生自器物上的灵体意识。只是你的寄生载体，更加抽象一点。”
小镜没有拟物化形，依旧是小小的手掌大小，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绕着阮澜烛飞了两圈：
“嗯，才几岁大的小幼崽啊。来，叫声祖爷爷听听。”
阮澜烛：“……”
恕他直言，这样打招呼的方式，他不太喜欢。
***
小镜教了些器灵修炼的法诀给阮澜烛后，南枝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客栈。
客栈里，显然已经审问出了些内幕消息。
凌久时垂头坐在桌前，手里端着一杯热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澜烛的愉悦心情也因此平静下来：“凌凌，怎么了？”
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又把目光放在了南枝的身上：“姐，其实……小九也是很可怜的。”
南枝喝了口茶，不咸不淡：“嗯哼？”
凌久时便把小九的来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雪村原本是个时常遭受雪狼袭击的村落，在这里生活的村民，经常会被山上的雪狼杀害。于是，村子便挖了一口防御雪狼袭击的枯井，在井上盖上沉重的井盖，用来抵御雪狼。
那日，不知怎的，突然跑来一群雪狼，村民抵挡不住，纷纷躲去井里。小九身为村长的女儿，原本也该躲去井里的，但半路上不小心遗失了心爱的万花筒，跑回去捡的时候，却被狼群叼走。
村民们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选择视若无睹。
稀奇的是，自从小九喂了雪狼，雪狼就再没有来过村子。村民都说，是小九保护了他们。
凌久时曾经有过同样被舍弃的经历，所以格外能共情小九的悲惨经历。
他现在一边觉得小九可怜，一边又觉得小九确实杀了许多人。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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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感谢江江39点亮的年度会员，专属加更五章，这是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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