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城和沈翊回到警局，发现李晗还呆呆地坐在那儿。
“怎么还不走？”
沈翊察觉李晗的状态不太对：“是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
李晗犹豫着，还是把电脑聊天页面调了出来：“其实，我和这个达芬奇……前两天也加上了好友，只是工作忙，还没能聊几句话。”
杜城眉头皱紧，盯着电脑屏幕，细细看过每一条聊天记录：
“这个达芬奇倒是知识渊博，不管聊什么，他都能接上话。”
沈翊看着达芬奇和李晗的聊天风格，又回忆着地狱档案里那些聊天记录。不管是哪行哪业的人，聊的话题有多深奥，这个达芬奇总能很快回答，并暗暗引导走向悲观的意识。
甚至，有几个人，是在同时和达芬奇聊天。
但不管和多少个人聊天，达芬奇依旧轻车熟路。
铜城科技公司里，带头的产品经理也很是推崇AI，甚至还给他们演示了AI绘画、AI文稿、AI聊天各种程序和数据。
“有没有可能——”
沈翊心脏狂跳，后背也生出一抹寒意：“这个达芬奇，也是AI？”
杜城猛地看向沈翊，两人同时陷入死寂的沉默。
科技发展迅速，给人们带来无穷便利的同时，也催生了许多阴暗和罪恶，变成了犯罪分子手里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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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和北江市最顶尖的科技公司合作，很快破获了两桩利用AI犯罪的案件。
南枝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警局，想要提前认识一下马上要进监狱的罪犯。
“达芬奇租用了外国服务器，我用激将法，很快就定位到了他的所在。”
沈翊和南枝隔着一块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的犯罪嫌疑人：
“程以南，他原本是一个出名网络公司的程序员，但程序员这一行有一条隐藏规则，三十五岁是个坎。他就是在三十五岁的时候被公司淘汰，处处碰壁后，成了家庭主夫，在家里带孩子，洗衣做饭，做各种家务。
只是，程以南事业不顺，他的妻子却蒸蒸日上，不仅收入可观，每天还很忙碌。没有时间联络夫妻感情，也没有时间照顾孩子，久而久之，就有了隔阂。”
南枝凝视着玻璃那边的程以南，满脸憔悴却满身怨气，比有些鬼的怨气都大。
隔着窗户，程以南正在讲述他的犯罪心理路程：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一个男人，因为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在妻子面前简直低到了尘埃里！她每月只给我一点钱，让我维持家用。没有考虑我的社交、我的衣着出行、我的需求……我好像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保姆，只需要替她做好家务，带好孩子。
我每天做家务，腰间盘突出，需要锻炼恢复……我那样小心翼翼地恳求她给我买一台健身器械，可她却说，家里没有地方摆，也说会影响到孩子走路……哈，家里那么多空地，怎么会没有地方摆？一台健身器材难道很鬼吗？
她分明，分明是瞧不起我！分明是彻底忽视我，根本不把我当成丈夫，当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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