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听了净渊的话，登时愣住：
“你说什么？”
“神域坠落，所有神族都被迫轮回，坠落在不同时空和地域，凭什么你还能一直保持神智和神格？凭什么你不用寄托在旁人身上轮回转世，只是隐心被她封印？”
净渊一字一句：“你当真不觉得奇怪吗？”
陌离若有所思，狰狞的神态渐渐缓和下来，怔忪地看向南枝。
师父当真……对他们留手了？或许，当年的一切另有隐情，都是那破烂天道搞的鬼……
突然，脑海又响起了一连串的警报。
【滴滴滴！攻略目标好感度-10-10-10……攻略值骤降，请宿主尽快想办法挽救！】
陌离不可置信地瞪向南枝，不是，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和净渊唠了两句话，她就这么对他？
她给他减好感度，可给净渊那妖怪犊子减了？
陌离大怒，冲净渊道：“你把她松开，我有话要问她！”
净渊不仅不松，还捂得更紧了。
他的手掌很大，不仅贴在耳朵上，也贴在南枝脸侧，烫红了她的脸。
南枝眨眨眼，不言不语，只是一味地减好感值。
陌离打不过此时隐心被封印，根本打不过净渊，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们。
系统叹口气，似乎也接受了这个现实，率先劝道：
“要不然，咱换个赛道吧？咱不刷好感值了，咱转行去刷厌恶值，厌恶值达标也算你赢。做不成最爱的那个，咱就做最讨厌的那个。”
“……”
陌离沉默一会儿，脸色更黑了。凭什么他要做最讨厌的那个？
双方僵持住，南枝的手指微微弹动，是瑱宇在到处寻她。
她眸光微动，似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南枝抬手握住净渊的两只手，将他轻轻挪开。净渊一愣，像是被她的两只手禁锢住，任由她牵着挪开。
“现在，我问，你答。”
南枝盯着陌离。
陌离连连点头：“好，你问。但我回答你的问题后，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南枝不置可否，径直说：“汴京城中消失的少女，是否和你有关？”
陌离目光晃动起来，左偏右移，但骨子里的惯性催促着他回答：
“是有点关系，但我当真不是主使！我也是和旁人交易——是人族皇后，她主导了这一切。她深信妙龄少女的血肉能让她貌美无双，俘获男人……所以，她帮我建立妖市，我遣妖帮她找货源……”
“好一个货源。”
南枝冷笑一声：“那她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个邪术，是你吧。”
当朝皇后是太后做主，为皇帝择立。而如今朝中，垂帘听政的太后和渐渐羽翼丰满的皇帝形成水火不容之势，连这个皇后也不收待见。皇帝只宠爱刘杨二妃，对那个皇后素来没有情意，近来朝中屡屡传来废后的传言。
可怜皇后不仅没看清朝堂形式，还以为皇帝不喜欢自己是因为所谓的容貌，寄希望于这种可怕的邪术。
南枝的目光充满了失望和谴责，陌离被她看着，好像又回到了当年被训斥之时。
甚至净渊还和她站在一起，仿佛他们才是一路的，而他从始至终都是个被踩踏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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