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多名少女失踪案终于告破，罪魁祸首竟然是中宫皇后。
朝廷颇有默契地将此事镇压下去，万不敢把真相传言出去，有损皇室和朝堂威仪。
只是翌日，中宫被废，理由是在后宫滥用巫蛊之术，不堪后位，赐鸩酒一杯。
皇后在死前一定要见皇帝一面，不然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去。
皇帝只能忍着不耐，冷冰冰地出现在皇后面前。
“圣上，你终于再次踏进臣妾宫中，来看臣妾了。”
皇后鬓发散乱，眼下泛着青黑，却依旧不损她白皙昳丽的容颜，甚至还有些楚楚可怜之态。
但皇帝一想起皇后这副容貌是服用了少女的骨血唤来的，就忍不住喉头涌动，泛起恶心：
“你非要闹到如此地步，就不能给彼此都留下最后的体面吗！”
初初成婚之时，皇后还是个有些娇憨之态的小姑娘，虽然是太后硬塞给他的，虽然性子有点刁蛮，可也有些值得可怜可爱之处。
但慢慢地，人就变了。
或许是这皇宫，当真是让人面目全非的恶魔吧。
“体面？臣妾这皇后做的，还有体面可言吗！”
皇后突然暴躁起来，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近皇帝质问：
“臣妾是你的皇后啊，您为什么从不给我留颜面，哪怕是当着那些贱人和奴婢的面，您也常常训斥我！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颜面吗？我的脸皮，不是早就被您，被这后宫的所有人，踩在脚底下了吗！”
皇帝沉默不语。
皇后拉扯着金贵的龙纹袖摆：“我知道我长得不算什么大美人，坊间都说刘杨二妃容貌姣好，都效仿杨妃的珍珠妆。您看，我也学了，我的珍珠比她更璀璨明亮……
在宫中百花宴那次，我盛装出现，就是想让您看看我，等晚间，在顺水推舟来我宫中。中宫无后，实在是不成体统……可您呢，当众斥责我奢靡浪费，不堪中宫之位！让我成了全后宫，和全朝野的笑柄！您为何只训斥我，不训斥那杨妃！”
皇帝斟酌道：“杨妃用的珍珠，何曾比得过你的珍贵？你用的是价值连城的明珠，你可知道一颗海珠，要用多少采珠人的性命？你是皇后，更要成为全朝的表率，你带头奢靡，只会让这奢靡之风在全国盛行，朕只能严肃训你！”
“你胡说！都是骗我的！你分明是嫌我没有杨妃貌美！”
皇后根本不信，她纠缠着皇帝看她：“您看看我，我现在可貌美倾城？您说我害人性命，可我都是为了你啊！我才是您的结发妻子，你为什么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屡次让我没脸！
圣上，你的心是铁做的吗？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动容吗！”
皇帝张张嘴，说不出一句辩解。
他和太后在朝中的分歧越来越大，太后又常用皇后来压制他，让他多去皇后宫中，早日与皇后诞下子嗣。他难免觉得，太后和皇后同谋，是想去父留子，摄政朝野。
于是，每次来皇后宫中，他都心情不虞，满心屈辱，难免发泄在皇后身上。
他盯着面前崩溃的皇后，罕见地怜悯她，却也只能用她来堵住悠悠众口，更用她来打压太后。
“皇后，见也见过了，上路吧。”
两侧侍卫将皇后扯开，太监端起毒酒，直接把酒灌了进去。
顷刻，皇后浑身痉挛地倒在地上，只一双眼睛还在死死地瞪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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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感谢【青清平】打赏的的金币，专属加更十章，这是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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