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着净渊的话,难免想起竹林下面埋葬的昆仑弟子,何止惨烈?
简直有点丧心病狂了。
就连他们这些手上无数性命的仙妖,都感觉后背发凉。
昆仑再如何算计圣女,那都是养育了她的宗门,她竟也能下如此狠手。此等行径未免有些让人悚然。
【昆仑的弟子们拦不住圣女,只能把消息传到宗门。
第二日,掌门亲子就杀了过来,一脚蹬开院门,手中长剑熠熠,像是来抓奸的正室:
“蔺南枝!你我早有婚约,你竟然水性杨花看上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妖族——”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直愣愣地看着院里。
蔺南枝本好好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身边有个奉茶的妖娆少年,似是被他吓了一跳,竟然手一抖,茶水浇到自己的手臂上。
“嘶,好疼。”
妖族少年轻轻道,那声音九曲十八弯,又轻快又挠人,掌门亲子此前从不知道,都是嗓子,妖族少年怎么能夹出这个调调来。
莫非这妖,是百灵鸟?】
“嘎嘎嘎嘎嘎……”
一阵刺耳的笑声炸起,众人循声看去,正看见瑱宇怀里抱着的那个咸菜罐子不停地震动着,突然冒出黑烟,盈盈绕绕地幻化成一个黑衣少年,姿态嚣张,猖狂至极,让人不爽。
偏偏那张脸无比眼熟。
“净渊你也有今天,搔首弄姿装模作样,一杯连热气都没有的茶水,能把你这刀枪不入的妖神之体刺伤?笑掉大牙!”
妖神之体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白烁惊呼一声:“重昭?你还有个同胞兄弟?”
没错,那嚣张无比的咸菜精,和名满仙门的兰陵首徒重昭长得一般无二。
重昭没想到这热闹还能烧到他的身上,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陌离,又看看陌离身后老仆似的瑱宇,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出现在脑海里。
“简直恶毒至极!瑱宇,你拐走了白曦,还拐走了我的弟弟!说,我父母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重昭抽剑朝着瑱宇刺过去,可陌离挡在瑱宇面前,不躲不避。
“当着我的面就欺负我的人,小小仙族,你胆子很大嘛。”
陌离盯着重昭的脸,越看越感叹师父手艺之好,照着他的脸捏的分毫不差。
等等……或许不是照着他的脸,是照着师父记忆中的那张故人的脸。不管是他还是他的泥人重昭,都是师父缅怀故人的道具!
陌离想一出是一出,抬头就冲南枝质问:
“师父,你为什么能把泥人捏的这么像?”
南枝只觉莫名其妙,她好歹是女娲后人,捏个泥人不是祖传的手艺吗?
她摆摆手,大大咧咧:“无他,唯手熟尔。”
闻言,陌离却大怒:“果真,你到底给你心底那人捏了多少泥人?一定捏了很多吧,说不定藏在哪里,一千个一百个,各种神态姿势,都摆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时常缅怀……师父啊师父,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一个可悲的替身吗?”
众人目瞪口呆,还没从重昭兄弟是个咸菜精的大瓜里脱身,又被生生丢进另一口瓜田里。
号外号外!
昆仑圣女是个渣女!前私奔妖族,后找白月光替身,还搞师徒恋,处处留情,玩得花着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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