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公堂。
段天师一案牵扯甚广,公堂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王启年收了范闲的钱,带范闲寻了个最好的位置,攀到了树上,居高望远,看得清清楚楚。
远远地,他们就看见庄府一众人被带了过来,为首的官差一身红袍,气质凛然。
王启年啧啧道:“这事闹的,让女婿去亲自逮捕岳丈和岳母上公堂啊。”
范闲听到这声女婿,扫过庄仕洋的脸后猛地看向那官差:“这就是傅云夕?”
和南枝有过婚约的姐夫?
看起来,这姐夫对庄仕洋和周姨娘也没几分敬重。动作这么快,倒像是迫不及待要把庄仕洋拉下马。
古古怪怪的京城,热闹都比旁处曲折复杂些。
傅云夕带人走上公堂,除了庄仕洋和周姨娘外,其余人都被拦在了公堂外。庄语山和庄语迟只能瞪着堂中站着的白衣女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似是听到脚步声,白衣女子转身看向来人。
几人中,唯有周姨娘是女子。
于是,她笑了笑:“你就是周姨娘?”
段天师浑身血痕地倒在地上,忙不迭转移目标:“没错,我记得,就是她,她就是收买我的周姨娘!”
周姨娘慌慌张张:“妾身没有,妾身没有。”
傅云夕却见那清丽至极的白衣女子几步走过来,一时没反应,让她越过身侧,走到了周姨娘身边。
下一刻——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
周姨娘恍若遭受重击,旋转一圈,重重跌倒在地,和段天师并排。
南枝一边骂着,一边扯住周姨娘的发髻:“你这个毒妇!我与你有何仇怨,才一出生,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将我陷害至死!害得我娘残废至今,你可真是狠毒至极,死不足惜!”
傅云夕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是夸大,那一瞬间的掌风让他背后生寒。
果不其然,他扭头一看,周姨娘张嘴,吐出一口血,连带一颗断牙,半张脸立时肿起来。
“等等,你……”
南枝却压根听不到他的话,她扯着周姨娘,还在动手扇耳光,噼里啪啦一刻不停:“嗯?你怎么不说话?做了坏事还不认错?你还傲上了?大人,大人,她死不认错,还对我这个苦主翻白眼,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台上梅执礼几乎看傻了,和一旁少尹对视一眼,决定把偏心进行到底。
一个姨娘罢了,还能比庄三小姐来头大?
“是是,来人,给周姨娘上夹棍!”
周姨娘再也受不住,挣扎着求救:“老爷,老爷,快救救我,姑爷,姑爷,看在语琴的面子上——”
傅云夕眉头动了下,庄仕洋已经拦了上去:“够了,快住手!”
南枝眼睁睁看见庄仕洋扑过来,巴掌却没停,活动了一下手腕,重重地打在了庄仕洋脸上。
啪!
比打周姨娘时的声音还要响亮。
庄仕洋一头栽倒在地,张嘴吐出一口老血,并两颗后槽牙。
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南枝,南枝却从一旁抢过木板,叉腰怒骂: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和她血海深仇,你也来护着她?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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