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垂二字,潇洒离开的慕声突然又折返回来了。
他甚至翻到屋檐上,亲自把管家揪下来:“你说南垂?”
慕声听着这事甚是耳熟,这不是之前在南疆遇到毒皇和面具男听到的事情吗?
什么为了一棵树,屠杀了南垂蛛妖五千条性命……然后,百目妖君为了给毒娘子报仇,又杀了南宫家上百条性命,用他们的白骨在摘星楼中做装饰——
这事,做的倒甚是解气。
这么说来,他和苗南枝是穿越到南宫家屠杀蛛妖一族之前的时间线了。
慕声想打听苗南枝的消息,便继续问:
“南宫家派去的人全军覆没,那南垂如何?”
张正若有所思地看向慕声,发现他对南垂十分感兴趣。
“南垂多了个什么皇太女,带领南垂妖族把南宫家派去的人全都扣押了,南宫少主南宫垂也成了人质。”
管家一秃噜,赶紧把小道消息也说了出来:
“那皇太女拿住南宫垂,要一气盟拿整个南宫家当陪嫁,全都入赘南垂!”
慕声面露呆色,手指下意识抓得更紧,管家越发喘不过气来。
慕声连声结巴:“你,你说什么?陪嫁,入赘?她看中了南宫垂?那南宫垂是个什么东西?”
苗南枝不是堂堂南疆国皇太女吗?怎么看得上一个滥杀无辜的南宫家少主?
“休要听他胡说。”
张正的手温和地落在慕声手背上,轻轻拽开了被慕声锁脖的管家。
“南宫垂是南宫夜的独子,性情乖张,样貌嘛,算五官齐整?”
张正戏谑地打量慕声:“远远比不得大哥。”
慕声愣了一下,偏过头去:“你还真自恋。”
他们长得一样,张正夸他不就是在夸自己吗?
张正轻咳两声:“我只是实话实说。南垂之事我倒知晓一二,父亲不在家时,四处消息都在我这儿。”
张正说着,迈腿往前走。
慕声看着张正的背影一愣,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
“走啊,先去用饭。”
张正拉上改了名字的张然,转头看向慕声:“你打了这么久,不饿吗?一路风餐露宿,咱们兄弟三个边吃边说。”
慕声稀罕地盯着张正理所当然的神态,忍不住眨了几下眼睛,脑袋顶上还有因为打斗而翘起的两缕头发,呆毛一样随风招展。
这张家少爷,还挺自来熟。
慕声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腿跟了上去,却只不远不近地坠在张正和张然身后,不肯和他们并排走。
张正觉察后,低声和张然耳语:
“咱们这位三弟啊,是个别扭鬼。”
张然听着这句三弟,也忍不住笑了:“少爷也促狭。”
张正眨眨眼,张然便改了称呼:“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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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垂。
蛛妖一族的摘星楼建的极为辉煌高耸,处处精巧别致,当真可得一摘星之名。
大门直入当中大堂,其上数百高楼环形盘旋而上,由是,当中大堂上的响动,可在整座楼中回荡,形成示警。
但此刻,绕耳的不是示警,而是惨叫。
“我已经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一气盟的布局,各大世家的绝技和死穴,还有他们的秘辛,我真的全都告诉你了!”
南宫垂被蛛丝捆在刑架上,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鲜血淋漓。
蛛丝又细又韧,深深勒进他的身体里,每次呼吸都要极为小心,一点小小的震动都能牵连蛛丝,拉扯伤口。
“求求你,放过我吧!”
【只要,他们好好地,无忧无虑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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