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竺锦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感情之事谁说得准啊,听你之言,这病是否只传女不传男?这可不行啊,倒不如传男不传女,女子何等金贵,如何能有身体隐患?”
慕声挑眉,不可思议地看了眼竺锦,又望向南枝。
“阿爹!”南枝打断竺锦:“慕声不是魅女,他是半妖。半妖之身,成不了怨男。”
竺锦嘟嘟囔囔,这后宫里的怨夫可不少,怨气冲天呢。
但他也想明白了——
“罢了,生而为女人,大抵也没什么好忧愁的。天生优越,仕途顺畅,老天厚爱,世人优待,还有什么可怨的?”
众人艰难附和。
榴姨拿着手帕擦擦嘴角,借假动作和慕声耳语:“你有这样的公公,往后可有的熬了。”
“我是和南枝过,又不是和公公过。只要南枝站在我这边,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慕声在环境中早应对过竺锦的招式,他左右看看,没看到那个人。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爹……他不在吗?”
榴娘却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这样的场面,怎么能让你爹来?他既然赘给了姐姐,当然要在家里打点家务,做做男工……你爹就是太娇惯了,给姐姐做个荷包都拿不出手。”
慕声顺势看向慕容儿身上唯一的亮色,鲜红的荷包,针脚粗陋歪歪扭扭,果真是他娘身上唯一拉低颜值的东西。
赶紧扔了算了。
榴姨以为慕声是儿子,心里到底记挂当爹的,又多说了两句:
“不仅今日,你爹不能在,等三日后你成婚,你爹也不能出面。
圣上开恩,让你和殿下在成年礼上大婚。届时,可是要开祠堂,在诸位大臣面前举行大典的。你爹到底是个低贱的男人,不好抛头露面,也不能踏进祠堂。祠堂那种地方,男人怎么能进?”
慕声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用南枝的词来形容这个世界——
还是太抽象了。
这才半年,圣京的风气已经变成了新都新朝的风气了。
“荫荫呢?”
南枝瞅了瞅,以前这臭弟弟不是最喜欢来人前显摆,破坏她的好事吗?
哪知竺锦愣了下,反问南枝:“什么荫荫?你的相好?”
南枝呸了声。
可她却见竺锦的神情不似作伪。
小镜探知后回来:“世界改变了,你阿爹如今只有你一个孩子。苗荫荫彻底消失了,可能——补王权霸业那边的缺了吧,毕竟一命换一命嘛。”
这么个换法?
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南枝又问:【之前被无故卷入此方世界的小姑娘呢?】
小镜说:【凌妙妙她已经回家了,作为天道的补偿,她的阿爹会重新回到她身边。】
“你怎么突然问起慕家?”
那头,榴姨笑了笑:“虽然都姓慕,但他们和你们可不是一家。不过,说起来,那位新上任的慕家女家主是个人才,可惜不愿出仕。
陛下起兵之时,慕家便自觉隐世,迁去了西边,找一个姓陆的友人去了。那陆道士有个小徒弟,与慕家这位女家主一见钟情,早就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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