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苏子信没能来见她!
苏娥皇握着簪子的手更紧了,她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还有筹码,她是边州女君,和魏家曾有情意。
“你还是太年轻,你以为我做的一切,我边州主君不知晓?不久,边州就要与巍国开战了。何况,我暗处还有后手,很快就能离开巍国。”
苏娥皇半真半假地骗过郑楚玉:“但我当年的处境与你何曾相似,都是女子,我并不想为难你。
你若能助我一时,等事成,除了嫁给魏保之外,边州也能成为你的靠山。不管巍国是胜是败,你都有得选。”
郑楚玉神态变换,似乎有些动容:
“你要我帮你何事?”
“放心,绝不会让你为难。”
苏娥皇说:“我此行对你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对付魏俨。魏俨不也是朱夫人的心腹大患吗?”
郑楚玉眸光闪烁,终于点了点头:“好,你说,我该怎么做?”
苏娥皇几瞬间把计划草草想好:
“我如今无法联系外面的人手,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找城东西角的裁缝店找人,让他们救下我阿弟子信。届时,子信自会联系主君,按照之前的法子对付魏俨。
哪怕我被魏劭抓了,魏俨也逃不了。而所有的一切,与你无关。”
郑楚玉看着苏娥皇递到眼前的东西,抿唇接过:
“你最好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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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不过这么点大,在满府侍卫出动寻找苏娥皇时,苏娥皇自己安安稳稳地回去了。
仿佛只是虚惊一场。
但第二日,马上就要捉到苏子信的关节,一群人冲出来,把苏子信救走了。
自此,最大的人证没了。
“那苏子信明显也不知那群人的存在!定然还有人藏在暗处。”
公孙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人像——
“会不会是边州女君?昨夜,她突然闯出西院,在侍卫面前消失了将近半个时辰。”
魏劭对苏娥皇的感官实在复杂。
一方面,她确实是他儿时的姐姐。
另一方面,十四年前魏家遇难,他和大哥重伤归来,苏娥皇曾亲力亲为地照顾他们。
是苏家来人几次催促悔婚,才强硬地把人给劫走。
可时过境迁,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各自有了新的立场。记忆中温柔的姐姐已经变得如此面目全非,借着祖母寿辰的机会屡次出手对付他的家人。
和家人比起来,一个嫁给仇人的苏娥皇,便微不足道了。
他是巍国主君,不能被私情左右,任何危害巍国的人和事,都该被斩除。
魏劭开始思量,如何应对苏娥皇的出招,大哥会不会阻挠——
“报!”
议事堂外,魏渠赶忙走进来:
“不好了,外头又出了新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那些州郡都坐不住了!”
魏劭问:“又传出什么了?”
“外头说巍国袒护魏俨,要倒打一耙,把魏俨勾结陈滂刺杀边州女君的事情,全都扣在边州女君的身上!是边州女君苦肉计,想要挑起两方纷争。”
魏渠没说完,魏劭就冷笑道:
“这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公孙羊叹息:“是事实,可这事情已经传了出去,若来日咱们如此对外宣称,难免就要沾染了这样倒打一耙的名声。”
“还有呢!”
魏渠接着说:“这则流言还不算大,最可怕的是另一个!同样是苦肉计,但这次不是屈打成招了,是使君图谋不轨,主动勾结边州,用边州女君的苦肉计做饵挑动两方开战,使君等着渔翁得利,在您战死沙场后,好做巍国主君。”
啪!
魏劭拍案而起,猛地站了起来。
比起前面的流言,明显后一个才是重点,足以扰乱他们巍国并不团结的内政。
“表兄如今如何了?”
魏渠叹口气:“我来时去看了。恰逢老夫人寿辰,魏家各地宗亲全都来了,那使君前段时间又搬出去住……魏典直接带着那些宗亲和上百侍卫,把使君给堵在府上了,看样子,是要逼迫使君认罪,将使君赶出去,还叫嚣着要使君更名改姓,不可再姓魏。”
魏劭额角蹦出青筋。
这魏典,仗着十四年前带着援军救出了他和大哥,用这桩恩情在巍国嚣张跋扈,没少作妖。
他一度想对魏典动手,却碍于当年的情分没能下死手,却让魏典联合其他宗亲和偏远州郡的郡守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
十几年来,一直与他作对,想扳倒他成为巍国主君。
如今魏俨出事,变成了魏典最好的机会。
魏俨是老夫人的心肝,魏俨出事,能压住魏典的老夫人只怕也要重病一场。
“我看,真正勾结边州的人不是表兄,是这个魏典!”
魏劭厉声道:“派兵驱散他们,把表兄接回府上来!告诉魏典那些人,三日后祖母寿辰,我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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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菌感谢【梦枕芙】点亮的季度会员,专属加更三章,这是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