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PHORIA·218

“Only you can conque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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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不是因为知道我们会有一个好的结局才肯爱你，也不是因为短暂的荷尔蒙爆发才来爱你，而是我认为，无论是与你相爱，爱你或者被你爱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我这么去做。”

“在爆炸之前，有人问我，早知道跟你相遇的这一路上会如此辛苦，当初还会不会选择与你同行。”

“我说会。即便时间倒退，所有事情再发生一次、两次、三次、千次万次，无数次都是未知的痛苦或悲剧，我仍然想遇见你。”

“就算最后我活不了，我也认了，因为在你这里，我已经见过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我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将目光停留在别的地方。”

“我不是非要一个结果，西，我只希望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爱你，且永远都会爱你。”

“所以，请你不要沉睡。”

气息孱弱但神志依旧坚毅的男声仿佛从遥远而空旷的地方传来，重伤倒地的霍藤西在散发着浓烈腥臭的血泊里撑起身子，像是被什么击中心脏似的，慌乱而紧张的四处张望，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平静自如。

是的，她没想到，联邦混战至今一个月，她居然能在此地再次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难道……她终于在一场焦灼的激战中被杀死了？所以才会听到他的声音。

“你是谁？”

“为什么不出来说话？”

霍藤西强忍着腹部和小腿的灼痛，艰难的站立，却因体力不支再次倒下，她身上的作战服早已被黄沙覆上一层厚膜，干涸的血迹早已变得乌黑，脸上结痂的疤痕也在昭示她晕死的时间之久。

“莱昂！我知道是你，莱昂！”

即便一次次站立都以失败告终，她仍然不愿就此放弃，小腿处触目惊心的电击伤在她近乎疯狂的强力支撑下再次飙出鲜血，可这般钻心的疼痛仿佛不足以令她顿足。

她依然冲着空旷寂静的四周大喊，“莱昂，你听得见吗？我是霍藤西，你出来啊！出来见我！”

她走啊走，除了遍地横尸，依然不见人影，于是她咬牙忍着痛，快速奔跑起来，朝着大道的尽头，无极限的跑下去，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冲刷着她充血的眼睛。

就这样跑下去，她再也没有听见那道声音呼唤她的名字，对她情愫衷肠，有的只是旷野上狂卷的风沙和愈见阴沉的天空，生来强大的霍藤西第一次感到了惧怕。

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吗？

莱昂呢？联邦军队呢？首席指挥部呢？那些肆虐平野的怪物呢？

“霍藤西。”

有人在叫她。

却不是莱昂的声音。

“霍藤西！醒醒吧，睁开眼看看你治下的人类世界。”

“是怎样的一败涂地。”

靡靡之音从旷野深处传播而来，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听觉器官，在唤醒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它们为之颤栗、为之兴奋。

“啪”一声，书本被人合上，现实世界一片昏暗，客舱灯被降到了最低，唯有查詹幼的阅读灯亮着，将她手中的书封照的格外清晰。

这就是她未来将出演的电影片段，温什谢尔顿作品的名场面之一。

她将书放到一边，揉了揉泛酸的眼睛，将滑到肚子底下的毯子往上盖，顺手端起旁边的果汁包在口中，然后慢慢吞咽。

舷窗外一片深蓝，星星藏在浓黑的云层里，间或露出点点光芒，她最后的视线定格在此，然后慢慢闭上了眼。

“Chae，冒昧一问。”

“嗯，你说。”

“我能跟你一起去意大利吗？”

“为什么？”

站在70Vestry的拱形窗前，月光在石英岩大楼表面形成一束光花，斜着洒进屋内，哈德逊河泛着珠光，与城市内透相呼应，在此基础上，查詹幼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像掩盖在一层梦幻的云雾下，那些假人模特身上，每一件衣服都比窗外的光亮耀眼。

刘耀文此前分明对她说，“我送你一份礼物”，她却不知出于各种理由，她能得到如此足以称得上惊艳绝伦的……盛宴。

“每个艺术家都有自己的缪斯。”

“同样的，没有哪位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

那一刻，杜乐丽花园的风终于经由刘耀文吹向了愣在原地的查詹幼，吹动她波澜不惊的心和平静的眼。

“说来惭愧——”

“在Charon这个品牌即将成立的前一个月，它的缪斯小姐才被通知这一消息。”

“Chae，你说，这到底算是特别勇敢还是特别胆小呢？”

他有勇气在与她重逢相认之前便早早策划这一切，却也潜伏多年在暗地里眼看她越走越高。

所以，这到底是勇敢还是胆小呢？

“……”

“哈，答不上来没关系，不愿意我去也没关系。”

“我只是想带你来看看，这些因你而诞生的瑰丽。”

他有这样的能力和底气，将这里每一件精工细笔制作的高定称为瑰丽，它们拥有耀眼的光芒和深厚的存在意义。

查詹幼有些茫然，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出能描绘此时心情的词汇语句，明明有一万种不可思议涌上心头，但就是说不出来。

看着她望向自己，刘耀文笑着，不确定的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发现她并不抵触自己的触碰，于是抚上她余有碎钻点缀的脸庞。

“其实，能与你成为朋友，我就很开心了。”

“我不需要你回应什么，去玩吧，去享受属于你的时光。”

“听说托斯卡纳的太阳特别美，希望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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