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nly you can conquer me.”
·
·
BGMChanging [Goldsmyth Edition]
-
托斯卡纳大区是个慢节奏的地方,身处当下时会觉得时间漫长,沿途风光无限,临到路程结束,又恍如一梦,美好的时光转瞬即逝。
在与马嘉祺的误会解开后,由于某人实力厚脸皮加以伤情“要挟”,剩下两天的旅程他也加入了。
在庄园和Rossi家族的人们聚餐游玩度过一天后,三个人启程离开蒙特普齐亚诺,借着剩余时间几乎走遍了佛罗伦萨周边的地区,最后同Moon道别。
最后一天的傍晚,在佩雷托拉机场,查詹幼和马嘉祺也分道扬镳,一个回纽约继续工作,一个飞往英国归队参加比赛。

马嘉祺不在的这些日子,杜卡迪的替补车手将积分榜搅的一团乱,车队正背负着来自外界的巨大压力,而悠闲了好几个月的他,接到领队气急败坏的电话后,不得不回到赛场。
查詹幼这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刚下飞机就被张真源堵了,带回翠贝卡的公寓,长岛别墅的私人医生早已等候在那里,做了一通身体检查后,她才后知后觉怎么回事,心虚的回到鹌鹑状态。
确认她人没事后,还是免不了一顿“批斗”,她自认不占理,也怕张真源拿马嘉祺说事,只好乖乖受着。
不管怎么说,生活节奏终于回归正常,复工的第一天查詹幼就先去了趟公司,将她不在的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事弄了个一清二楚,再了解完后续工作行程,最后下回了社交软件。
在绯闻过去了快一周后,身为主人公的查詹幼终于更新了一条日常。
内容极简洁:
I'm back
配图是这次她在路程途中拍摄的照片集锦。

她在阿诺河的黄昏下与游人共舞,在旧桥下的金店挑选戒指,波波里花园的风扬起她轻盈的裙摆,中世纪街头飘出彩色泡泡落在她铂金色长发,赛马节的热闹人群中她对镜头回眸一笑,SS DOLPHIN在丝柏树林间飞驰,薰衣草海尽头是她奔跑的身影,女孩明艳的笑在红霞中具象。
太多了,几乎目不暇接,在那些名为查詹幼的氛围中,没有一幕是生命颓靡的,她就像一朵不惧狂风骤雨的娇花,坚韧而美丽。
令心怀不轨之人失望的是,她的世界里没有配合绯闻恶评出现的消极氛围,她展现出来的姿态依然昂扬,依然傲气十足。
就像她的配文所说。
我回来了。
那么一切都将化整为零,那些带有恶意的揣测、辱骂,无底线的抨击、针对,都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接下来等着她的,是好莱坞名导的电影、是跨界同行的高定新秀、是时装周各大品牌的T台、是数不尽的派对邀约、是铺天盖地的盛宴和机遇。
这个插曲,仅仅算是她漫长人生路中一滴小到肉眼看不见的污点,甚至稍微一擦就会消失,她的目光和精力都没时间停留在此处。
这还不算什么,在那些充斥着她笑靥和美景人文的照片里,甚至还穿插着她跟马嘉祺的合照,在有人想方设法拉她下神坛的时候,她却漫不经心的站在原地并甩了一巴掌回去。
查詹幼这人,天生反骨,将恶女甜心的本质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凡想在她这儿横插一脚,搅乱她人生的人,无一例外会遭到不同程度的反噬。
沈南北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她去英国后整个人浑浑噩噩,接受不了被“打入冷宫”的现实,一度有过轻生的念头,被司鸢歌带人拦下。
说实话,查詹幼有时候挺可怜她的。
在她父亲用一颗肾去赌贺家在生意上的助力那一天起,沈家就注定要做一只孤舟,在以贺家为圆心的汪洋大海中漂泊永生,他们曾有机会登上狂风里最稳定前行的游轮。
但苍天无眼,几年后,沈南北的父亲突发恶疾身亡,沈家失去主心骨,分支上位却无济于事,从此势微,彻底仰仗贺家这艘大船接济。
她自小被惯坏,父亲走后,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更加无心他顾,对她的教育也逐渐松懈,慢慢地,她成了被放逐的状态,心性都定在最不懂事的年纪。

这份被她从头到尾惦念如心头血的未婚妻之位,几乎是靠她父亲之死换来的最后体面,贺家仁至义尽。
大家族需要体面,到贺家这个地位,已经不需要子女靠婚姻来加码浮华外物的点缀了,即便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婚配对象,他们依然可以接受。
但贺家不是傻子,沈南北这样的定时炸弹,会有随时为家族为贺峻霖蒙羞的风险,她的未婚妻之位本就有“霸王硬上弓”之嫌,更别说她搞出这些不体面的事了。
即便贺三未来娶不到心爱之人,她也从来不在选择之内。
除此之外,查詹幼对她依然是厌恶的。
对这么一个曾多次想置她于死地,处处给她下绊子,时时监视她,唯恐她与贺三接触,表面云淡风轻背地阴暗耍诈的人,她不反过去弄死她就算善良了。

但时至今日,她的确没精力分给她一星半点注意力了,因为太多事等着她去做,太多人等着她去见。
至于沈南北,就此翻篇成为过去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