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只能不甘不愿的答应了,嘴里却嘀嘀咕咕的,老太太和盛紘也知她的性子,左右没有旁人听到,便随她去了。
俗话说成家立业,长柏与长枫既已高中,那么婚事也该相看起来了,林噙霜与长枫提及此事时,长枫便说道,“小娘,我还不着急,等等再说吧。”
长枫不急林噙霜急啊,听说老太太已经再给长柏想看人家了,却丝毫不提长枫的事,林噙霜还打算今晚跟盛紘闹上一闹呢。
见林噙霜满脸不赞同,长枫叹了一口气,“小娘,我现在真的无心这些事,等一个月再说吧。”见长枫萎靡不振的样子,林噙霜也知道原因,刚要开口却见墨兰对自己使眼色,林噙霜的嘴张张合合,最后也只能不甘不愿的说到,“最多一个月啊,一个月过后你的婚事必须得定下来。”说完林噙霜扭头就走了,想必还生着气呢。
长枫坐在那儿安静喝茶,墨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再过半月便是曹丹姝出嫁的日子,墨兰陪着长枫静静地坐着,过了好一会儿,长枫却掏出一只白玉簪子递给墨兰,“妹妹,我知道这很突兀,于礼不合,我……你能不能以你的名义,将这簪子送给……”
长枫的未尽之言墨兰明白,墨兰接过了簪子,簪子质地通透,温润无瑕,下垂三朵玉兰花,更显别致,墨兰看着长枫哀求的神色,最终点了点头。
送出了簪子,长枫似乎了结了一桩心事,人也看着有精神了,墨兰下午便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依旧是长枫在迎接她,可这次,长枫却什么也没有问。
看着长枫的样子,墨兰心里也不好受,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回房了。”与长枫擦肩而过时,墨兰小声的说了一句“她很喜欢。”
等到墨兰不见身影,长枫才把杯子放下,“挺好的。”语气轻柔的让人想哭。
长枫再不情愿,半月也过去了,这天曹丹姝出嫁了,盛大的婚礼,十里的红装,曹丹姝成功的成为了汴京城内的谈资,而这一天,长枫却喝了一天酒,本想醉一场,谁知越喝越清醒。
目送着迎亲队伍远去,墨兰只能无声叹气,往后哥哥便再无惊喜和期盼了。
谁知峰回路转,第二天,汴京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李家公子在婚礼当天晚上便写出和离书一封,曹丹姝顿时沦为整个汴京的笑话,昨日的婚礼多么的万众瞩目,今日的曹丹姝就有多么的难堪,墨兰听说后当即喷出一口茶,“咳咳咳,你说什么?”
不怪墨兰不淡定,云栽最初听说后也三观炸裂。这是老天爷觉得他哥还有救,来抢救一下的吗?
“姑娘,千真万确,据说曹家姑娘已经回了曹家了。”
墨兰立刻站起身,“云栽,我得去看看。”说完墨兰便收拾自己出门了。
等墨兰到了曹府门口,正巧碰上了张桂芬,二人相视一眼,得了,一起进去吧,递上拜帖,表明来意,不一会儿便有丫头领着二人到了曹丹姝的院子。
看着曹丹姝气色红润,言笑晏晏,二人松了口气,还好,曹丹姝看起来状态还不错,“丹姝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
曹丹姝毫不在乎的说道“嗨,没什么,就是洞房当晚,那个李公子一脸难色,我就问了一句,原来他一直想去修道,也不想成亲,父命难为,被迫和我成了亲,我一想,我本来也不乐意成这个亲,正好,一拍两散,就让他写了和离书,我当晚就回来了。”
张桂芬说道“你啊,太冲动了,你知道现在外面都在说什么吗?说你相貌丑陋,才把人吓得当晚写休书,顾着你曹家的面子,才对外称和离。”
曹丹姝无所谓道“外面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这下估计没人会再来上门提亲了,我乐得清闲。”
张桂芬还操心曹丹姝这么不省心,将来如何再议婚,墨兰听完就一个感觉,哥哥,你走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