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煦今天所受的冲击已经让他顾不上这种小事了，但尴尬的画面还是历历在目：“都怪你，早上拍跑步戏晕过去了，医生还当着我妈的面说我纵欲，害得她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妈妈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怎么还不肯接受啊？”郝富申哭笑不得：“你现在头还晕吗？医生还有没有说什么？”
“就说了有低血糖，要注意休息，别的也没说什么。”
郝富申把他抱进怀里：“小猪猪今天遭罪了，难怪这么难过。”
胡先煦也搂紧他：“郝富申，我们到底在怎么办？我不想在演戏和你之间做选择，我都想要，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郝富申鼓起勇气问道：“先煦，如果，我是说如果非要你在我和演戏之间做个选择，你会选谁？”
“我不要选。”胡先煦的声音变得哽咽。
“我总有种感觉，你最后会放弃我选择演戏，但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
胡先煦没想到郝富申会这么说：“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都说了感觉，那就是没有来由的，只是觉得你会这么选择，希望你能证明我的感觉是错的吧。”郝富申说的话前后矛盾，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郝富申，如果不做演员，你会去做什么？”
这个问题太好回答了，郝富申不假思索地说道：“没有认真想过，因为现在还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还有戏在找我拍。如果有一天没有戏找我了，我想我也会适应的很好。我对演戏没有太大的执念，只是本着敬业的精神在做好本职工作，你也知道，我其实是误打误撞学表演的。”
胡先煦语调很认真：“我和你不一样，我从小就想当一个好演员，我也一直在朝这个目标努力。”
“我知道，你努力了很多年，你也一直都做得很好。我很清楚你的理想。”郝富申又自说自话，“你的理想里有我吗？我其实都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理想，但我以前的未来规划里一直有你。”
“我也是。”
郝富申终于问出口了：“那现在呢？你现在的未来规划里有我吗？”
“一直都有，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实现。”
郝富申放开胡先煦：“我一直都在这里，我没有离开，你却说不能实现？”
胡先煦不知道如何回话，一阵来电铃声拯救了他，是胡妈妈的电话，催他赶快回去。
“我要走了。”胡先煦起身往大门走。
“我送你下去。”郝富申也跟着站起来。
“不用了，”胡先煦用胳膊挡住他，“万一楼下有记者蹲守呢？再被拍到又是一桩麻烦。”
“我是你的麻烦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被拍到会很难处理，”胡先煦注意自己的措辞，“今天好不容易才把上次的偷拍摆平，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我下去送你，什么都不做，既不抱也不吻，这也不行吗？就算被拍到，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朋友之间也可以这样啊。”郝富申真的没法理解胡先煦的过于谨慎。
胡先煦说得头头是道：“就算什么都不做被拍到，也有可能被传成同性密友或同性绯闻，我们两个都禁不起这样的风浪。小舟怎么可能抵御大海的风浪？”胡先煦摇摇头，末了又补道：“我有时候真羡慕你的简单天真，都没有烦恼。”
郝富申回敬道：“我有时候也羡慕你的狠决果断，都没有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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