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很好,没人接,圆满完成任务。胡先煦放下手机躺回床上,强迫自己去睡觉。
第二天醒来时胡先煦的嗓子干得不舒服,连说话都觉得没力气,去参加活动时心不在焉的,借着嗓子有问题基本没开口,专注于做一个人形背景。结束后他拿起手机,没看到郝富申给他回过来电话。自己凌晨两点打过去,他无论如何也应该给自己回一个电话吧。胡先煦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难道,他现在把自己封闭起来,谁都不想理?
胡先煦担心不已,又发了条短信过去:“看到后给我回个电话。”同样的还是杳无音信。
不论怎么想,胡先煦都觉得应该是郝富申故意不接电话不回消息,既然他不想被打扰,那自己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吧。胡先煦打算把郝富申的事丢到脑后,早早回家洗澡睡觉。一切都如胡先煦计划得那样,他很快睡去,但又做了和前几天相同的梦,梦到郝富申掉落悬崖,梦到他大声呼叫“先煦救我”,胡先煦又一次在凌晨两点从梦中惊醒。
胡先煦认命地拿起手机,在深夜里拨打那个熟稔于心的电话。他早就做好了自动挂断的预想,谁知居然无防备地听到了电话接通的声音,但对方没有说话。
胡先煦心里一紧,“喂”了一声。
郝富申传过来轻轻的一声“先煦”。
先煦,太久没听到有人用这样的声音喊他了,胡先煦感觉这简单的两个字随郝富申特殊的声音抚遍他的全身,让他有些无力抵挡。
“你……”胡先煦话都有些说不清楚,咬了咬舌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你还好吗?”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这让人家怎么回答。
“我挺好的,谢谢关心。”郝富申的回答也很客气有礼。
“你……你要是心里难受,可以跟我说说,毕竟朋友一场。”胡先煦尽力敞开自己。
“我真的没事,”郝富申转移话题,“不早了,你怎么还没睡?”
胡先煦失望了,半遮半掩地说道:“我刚结束工作,才到家。”
“那你赶快去休息吧。”郝富申催促道。
“好,你也是……”胡先煦刚说完,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胡先煦怅然若失地看着手机,一晚上都没睡好。
这一个月都是四处跑活动,为电影《二哥》宣传造势。长久的奔波让胡先煦的身体憔悴,迅速的消瘦,粉丝朋友都让他好好照顾自己,还说他因为身体不舒服都变得越来越沉默了。这天是在大学校园做宣传,胡先煦在活动的间隙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校园的照片发给郝富申,结果仍然是熟悉的感叹号,对方还不是你的好友,不能发送微信。
胡先煦只能把照片用短信发过去,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复,又想再追打几个字。“我在这里做宣传”,想了想又觉得这样说不好,是在往郝富申伤口撒盐,删掉后换成“你在干什么”,但他还能干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还是很不好,又删掉,最后编辑了“有机会你一定要来玩一玩”,左看右看也觉得这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就这样发过去了。
胡先煦等了半天也没收到回复,很气馁,他也不知道该跟郝富申聊什么。过了几个小时后,终于收到了郝富申吝啬的“谢谢”两个字。
这就是结束聊天的信号吗?胡先煦沮丧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