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坪的青石地面被晨露打湿，泛着微凉的潮气。苏清鸢握着自己的剑，手指生疏地搭在剑柄上，显然很久没做过标准握剑姿势。
“第一招，你攻我防。”伊婧雪将流霜横在身前，剑尖微微下垂，给足苏清鸢试探的空间。系统面板上，“摆烂值”停滞在68，“行动力”缓慢跳动到12，算是微弱的进展。
苏清鸢深吸一口气，手腕发力，剑刃带着一阵轻响刺向伊婧雪的左肩。可中途手腕一软，剑尖偏了方向，擦着伊婧雪的衣袖划过。她自己也踉跄了一下，皱着眉嘟囔：“你看，我就是不行。”
“不是不行，是你太久没练，肌肉记性别忘了。”伊婧雪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调整角度，“握剑要沉肩坠肘，发力时从腰带动手臂，不是只用手腕的劲。再来一次。”
温热的力道透过衣袖传来，苏清鸢愣了愣，竟没挣脱。她跟着伊婧雪的指引，重新摆好姿势，再次出剑时，剑刃稳稳刺向目标，虽然速度还是慢，却没再偏移。
“很好。”伊婧雪松开手，后退两步，“第二招，我攻你防。”
流霜剑带着凌厉的风声扫来，苏清鸢下意识地举剑去挡，“叮”的一声脆响，她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发麻。可这次她没像上次那样放弃，反而咬了咬唇，重新站稳：“师姐，你能不能轻一点？”
“战场上的妖怪，可不会因为你怕疼就轻一点。”伊婧雪语气严肃，却放缓了攻势，第三招只是轻轻点向她的剑鞘，“但如果你愿意练，师姐可以陪你从基础开始，慢慢来。”
苏清鸢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又看了看伊婧雪眼中的认真，突然小声说：“那……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练剑？就半个时辰。”
系统面板瞬间弹出“摆烂值-10”“行动力+25”的绿色提示，伊婧雪嘴角扬起笑意：“好，我明天来叫你，还带你爱吃的芝麻糖。”
夕阳西下时，苏清鸢主动把剑拿去擦拭，虽然动作还是慢吞吞的，却不再是之前那副“万事与我无关”的模样。伊婧雪靠在竹屋的门框上，看着她笨拙却认真的背影，知道这场“拯救”，终于有了像样的开端。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伊婧雪就提着装着芝麻糖的纸包，来到苏清鸢的竹屋前。她本以为要敲门许久，没想到刚抬手，门就从里面拉开了——苏清鸢穿着整齐的练功服，头发简单束在脑后，眼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是没睡安稳，却还是提前醒了。
师姐，我……我早就起来了。”苏清鸢的声音有些含糊，眼神躲闪着，似乎怕被看出自己的紧张。
伊婧雪把芝麻糖递过去，笑着说：“先吃两块垫垫，练完剑我们去食堂吃热粥。”
来到练剑坪，伊婧雪没急着教新招式，而是从最基础的“扎马步”开始。苏清鸢刚扎了一盏茶的时间，腿就开始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师姐，我能不能歇会儿？腿好酸。”
“再坚持一刻钟，坚持下来，下午我带你去山下的集市逛逛。”伊婧雪蹲在她身边，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你去年总说想尝尝山下的糖画，这次我们去买。”
提到糖画，苏清鸢的眼睛亮了亮，咬着牙又挺直了后背。伊婧雪看着系统面板上“摆烂值-3”的提示，知道“目标激励”起了作用——对付摆烂的人，与其讲大道理，不如用具体的、能立刻兑现的小期待，让他们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半个时辰的练剑时间，在苏清鸢的“咬牙坚持”和伊婧雪的“适时鼓励”中很快过去。结束时，苏清鸢瘫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腿，却没像往常一样抱怨，反而小声说：“师姐，明天……我们还练扎马步吗？”
“当然，”伊婧雪递过帕子，“等你马步扎稳了，我们就练基础剑法，以后你对付小妖，就不用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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