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的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客厅的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林嫣然抱着襁褓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拂过婴儿柔软的胎发，小家伙闭着眼打了个哈欠，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眉眼间竟有几分白天的轮廓。
“就叫白翊吧。”白天蹲在旁边，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个新生命。他指尖悬在婴儿脸颊上方，犹豫了半天才敢轻轻碰一下，“翊有羽翼的意思，带着大家的期盼飞起来。”
林嫣然笑了笑，低头在孩子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好，就叫白翊。”
婴儿像是听懂了，小嘴动了动，发出细碎的咿呀声。海娜端着温好的牛奶走过来，金色的发丝垂在肩头，围裙上沾着点面粉——早上试着烤了小饼干，结果火候没掌握好，边缘有点焦。她把杯子递给林嫣然，视线落在婴儿脸上时，眼底漾着温柔的光。
“教他走路说话吧。”白天站起身，顺手接过海娜手里的烤盘。
海娜忍不住笑出声，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还不到一岁，急什么。”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正在重建的街区，那里已经有了烟火气，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清晰可闻。
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慵懒，白翊在婴儿床里睡得安稳，小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林嫣然在书房整理资料，键盘敲击声断断续续。白天靠在卧室的床头翻着书，海娜蜷在他身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手臂上淡去的疤痕——那是终焉之战留下的印记，如今只剩下浅浅的纹路，像某种特殊的勋章。
书页不知何时被合上，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海娜抬起头，吻轻轻落在他的下颌线上，带着阳光的温度。白天放下书，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窗帘被拉上，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留下暧昧的阴影在空气中流动。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顶、眉骨、唇角，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她的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像是要将彼此的心跳融为一体。肌肤相贴的瞬间，残存的能量在体内轻轻共鸣，蓝色与金色的微光在两人周身若隐若现，交织成温暖的光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没有了硝烟与战火，只剩下最纯粹的温存。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换来她带着笑意的轻哼，指尖在他后背轻轻画着圈。过往的伤痛在这样的亲密里渐渐淡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他们都还在。
不知过了多久，海娜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皮肤。“昨天去看了七星枢纽的遗址，”她轻声说，“那里种满了向日葵，开花的时候应该会很漂亮。”
“是苏依依喜欢的花。”白天的声音带着刚褪去的沙哑，他抬手抚过她的长发，“下周带白翊一起去看看？”
“他还太小啦。”海娜笑了笑，抬头看他，“不过可以拍些照片，等他长大告诉他，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还要告诉他，有很多人用生命换来了现在的和平。”白天的声音低沉下来，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包括蛰伟他们。”
海娜点点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他们一直都在。”就像夜空中那四颗明亮的星，就像他胸口从未熄灭的光纹，就像此刻窗外安稳的人间烟火。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却并不尴尬。白天望着天花板上流动的光影，忽然笑了：“你说，等白翊长大了，会不会嫌我们太唠叨？”
“肯定会的。”海娜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笑出声，“就像我们以前嫌长老们啰嗦一样。”
“那也得说。”白天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要让他知道，现在的每一分安稳，都来之不易。”
夕阳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海娜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里一片安宁。未来还有很长，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身边有彼此，就什么都不怕了。
“晚上想吃什么？”她忽然问，声音里带着慵懒的满足。
“你做的都好。”白天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过别再烤饼干了，上次的焦味到现在还没散。”
海娜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笑声清脆得像风铃：“那今晚吃糖醋排骨，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给天际染上温暖的橘红色。卧室里，金色与蓝色的微光缓缓流淌，交织成一幅宁静的画面。过往已矣，未来可期，而此刻的温存，就是对所有牺牲最好的告慰。
正午的阳光正好，厨房飘来糖醋排骨的酸甜香气，混着米饭的软糯气息，在客厅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婴儿床就放在餐桌旁，白翊醒了没多久，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天花板，小嘴里时不时发出“咿呀”的单音节，像在给这顿饭伴奏。
林嫣然刚喂完孩子，正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细细剔去骨头上的碎渣。她今天穿了件浅米色的针织衫，头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阳光落在她侧脸，把往日里果决干练的线条都柔化了几分。
“海娜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她含着食物笑了笑，眼角弯起，“比战前基地食堂的特供餐还香。”
海娜正给白天盛汤，闻言回过头，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是你太捧场了，”她把汤碗推到白天面前，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两人相视一笑，“早上烤糊饼干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白天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看着对面两个身影。林嫣然正低头喝汤，鬓角有缕碎发垂下来，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海娜刚夹了一筷子青菜，正小心地吹凉，准备喂到他嘴边——这是他们之间的小习惯，总怕他吃得太急烫到嘴。
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却清晰地映出眼前的画面：餐桌中央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雏菊，是早上出门买菜时顺手买的；婴儿床里的白翊正挥舞着小手，似乎想抓住什么；碗筷碰撞的轻响，低声说笑的语调，还有食物本身的香气……这些细碎的、温暖的、带着人间烟火气的瞬间，像潮水一样漫过他的心脏。
他忽然放下筷子，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真好啊。”
林嫣然和海娜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是啊，”林嫣然放下汤碗，伸手轻轻碰了碰婴儿床的栏杆，白翊正好抓住她的指尖，咯咯地笑出声，“以前总想着打完仗要做什么，真到了这时候，才发现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待着，就很好。”
海娜把吹凉的青菜递到他嘴边，声音温温柔柔的：“快吃吧，汤要凉了。”
白天张口咬住，咀嚼间，眼眶忽然有点发热。他想起终焉之战结束后，躺在废墟里看天空的样子，那时总觉得和平是遥不可及的奢望，是要用无数牺牲堆砌的幻影。可现在，它就实实在在地落在餐桌上，在碗碟的碰撞声里，在孩子的笑声里，在身边人温热的呼吸里。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慢慢喝下去，暖流从喉咙一直淌到胃里。“真想这样一直下去啊，”他轻声说，像是在许愿，“永远都不要有战争，不要有离别，就我们三个，还有白翊，每天都能一起吃这样的饭。”
林嫣然握住他放在桌下的手，她的掌心带着常年握武器留下的薄茧，却异常温暖。“会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我们会守住它的。”
海娜也靠过来，肩膀轻轻挨着他的胳膊。“你看，”她抬手指了指窗外，“街上的孩子们又开始踢球了，杂货店的老板又在门口摆他的盆栽了，连以前总抱怨巡逻太累的小张，都开始学着种花了。”她转过头，眼底的光比阳光还亮，“大家都在好好生活，和平会一直在这里的。”
白翊像是听懂了，又发出一阵欢快的咿呀声，小手拍打着婴儿床的床垫，震得上面的小被子轻轻晃动。
白天看着他，又看看身边的两人，忽然笑了。他拿起筷子，给林嫣然夹了块排骨，又给海娜夹了片青菜，动作自然又熟练。“吃饭吧，”他说，声音里带着笑意，“下午还要带白翊去公园晒太阳呢。”
阳光穿过窗户，在餐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不会褪色的画。汤还在冒着热气，排骨的香气依旧浓郁，而这份安稳的幸福，正随着每一口食物，悄悄融进时光里，绵长而坚定。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筛下一片朦胧的金。海娜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湿意，脚步懒懒地往卧室挪：“我去补个觉，你们爷俩要是吵到我……”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轻轻攥住了。白天的指尖带着刚剥过橘子的微酸气息，顺着她的小臂慢慢滑上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刻意的散漫：“白翊刚睡着，林嫣然在看资料，现在可没人吵你。”
海娜回头看他，他眼底的光比窗外的太阳还晃眼。她笑着想挣开，手指却被他反握住，按在自己腰侧的衣扣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蹭过指尖，她的呼吸顿了顿，耳尖悄悄泛起热意。
“反正也没事做，”白天的吻落在她颈窝，轻轻蹭了蹭，指尖已经灵巧地解开了最上面那颗扣子，“陪我待会儿？”
海娜的手指抵在他胸口，想推又没用力，声音软软的，像含着水汽：“别闹，下午还要……”
“要什么？”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另一手已经顺着解开的缝隙探进去，掌心贴着她温热的皮肤，“下午的事下午再说。”衣料簌簌滑落，堆在腰间，露出的肌肤被阳光镀上一层薄金。
海娜忽然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尖微微发颤，眼神却亮得很：“问你个事。”
“嗯？”他停下动作，鼻尖蹭着她的锁骨，声音含糊不清。
“要是……要是我们有了孩子，”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认真，“该叫什么名字？”
白天愣了一下，随即低笑起来，笑声震得她胸口微微发麻。他低头吻她的唇角，一边慢慢解着剩下的扣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男孩就随你姓，叫海宸好不好？宸字有星辰的意思，像你一样亮。”
衣扣彻底解开，布料滑落肩头，海娜下意识地缩了缩，脸颊更烫了。“那女孩呢？”她追问着，手指却被他拉着，按在自己的后颈上。
“女孩啊……”他把她往床边带，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成一团，难分彼此。他低头看她，眼底的笑意里掺了点别的东西，温柔又灼热，“叫思蓝吧。思念的思，蓝色的蓝。”
海娜的心猛地一跳，还想说什么，嘴唇就被他堵住了。所有未出口的话都被吞进喉咙里，只剩下细碎的喘息。他的吻又急又深，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将她轻轻按倒在柔软的被褥里。
“别想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鬓发，“现在该想的不是名字……”
阳光透过纱帘，在被褥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海娜的手环上他的脖子，闭上眼时，看见无数细碎的金芒在眼前炸开，像把整个午后的阳光都揉碎了，撒进了这方寸之间的温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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