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美奈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裙摆扫过地板，露出的小腿在灯光下泛着白皙的光泽。她很少穿裙子，作战服的金属摩擦声听了几千年，突然换上柔软的布料，竟有些不习惯地拽了拽领口。
高马尾梳得一丝不苟，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镜子里的人眉眼依旧带着冷意，却比穿作战服时柔和了不止三分。她对着镜面抿了抿唇，想起雨帆那天壁咚自己时的眼神，心跳又不争气地快了半拍。
“砰——”
身后突然传来响动，留美奈猛地回头，李哲轩不知何时已站在房间中央，白大褂的衣角还沾着点实验室的消毒水味，镜片后的眼神像淬了冰。
“你吓死我了！”留美奈捂住胸口，语气瞬间炸毛，“不声不响闯进女孩子房间，你有病啊？”
李哲轩嗤笑一声，视线在她身上扫了圈，语气里满是嘲讽：“女孩子？”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太婆，也好意思叫自己女孩子？”
留美奈的脸瞬间涨红，抓起桌上的发胶就想砸过去：“你找死！”
“别装了。”李哲轩侧身躲过，径直走到她面前，“穿成这样，是要去见雨帆？”
被戳中心事的留美奈梗了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嘴硬道：“我……我是想去找他套情报。那家伙说对我有意思，我正好顺水推舟，看看能不能问出颜色战士的布防。”
李哲轩挑眉，显然不信，但也没戳破，只是语气沉了下来：“你的事我懒得管。”他逼近一步，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但记住，三天后的计划，不准出任何差错。要是因为你那点破事耽误了全局，我让你彻底消失。”
留美奈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攥紧裙摆低声道：“知道了。”
李哲轩没再多说，转身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门口，房间里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冷得让人发怵。
留美奈这才松了口气，后背已沁出层薄汗。她走到抽屉前，犹豫了几秒，猛地拉开——里面躺着个未拆封的避孕套，包装在灯光下泛着塑料的光泽。
她抓起那小盒东西塞进包里，指尖微微发颤。管他什么计划，先把雨帆拿下再说。反正他对自己有意思，反正……自己也确实想再靠近他一点。
高马尾又拽了拽，裙摆再理了理，留美奈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时，眼底的犹豫已被决绝取代。
雨帆，这次可别想再跑了。
别墅的门铃响时，雨帆正窝在沙发里研究暗能量波动图谱。他趿着拖鞋去开门，门轴转动的瞬间，呼吸猛地顿了半拍。
留美奈站在玄关，淡蓝色的多层薄纱蓬蓬裙像揉碎的云团裹着她，抹胸设计勾勒出纤细的肩线，层叠的纱料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泛着珍珠光泽的薄纱手套遮住小臂，只露出皓白的手腕。高马尾上别着枚碎钻发饰，在客厅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衬得本就精致的眉眼愈发柔和，连带着往常冷冽的神态都染上了几分温婉。
“看什么？”留美奈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拢了拢裙摆，纱料摩擦的轻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雨帆回过神，侧身让她进来，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她坐着时还好，站起来这抹胸裙的领口就显得有些“坦诚”，尤其是弯腰换鞋的瞬间，薄纱下隐约可见的白皙晃得他眼热。他赶紧移开目光，心里暗骂这女人真是下血本。
留美奈在沙发上坐下，坐姿优雅得像参加晚宴，蓬松的裙摆铺展开，与她纤细的腰肢形成绝妙的反差，既有少女的娇俏，又透着几分成熟的优雅。她抬手摘下手套，指尖轻轻点了点茶几：“我这身……好看吗？”
雨帆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故意露出惊艳的表情：“好看，跟换了个人似的。”他拿起桌上的蜜橘，剥开一瓣递到她嘴边，语气放得温柔，“没想到你穿裙子这么合适，以前总穿作战服，跟个假小子似的。”
留美奈张嘴咬住橘瓣，酸甜的汁水在舌尖漫开，脸颊悄悄泛起红晕。她没反驳，只是看着雨帆，眼底的戒备淡了些。
“尝尝这个，进口的葡萄，甜得很。”雨帆又拿起一颗葡萄，剥皮时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嘴唇，见她没躲，心里暗暗点头。他剥好葡萄递过去，手却“不小心”落在她露着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这裙子料子不错，在哪买的？”
温热的触感从肩头传来，留美奈的身子僵了一下，却没躲开，只是低声道：“以前……一个朋友送的，一直没机会穿。”
“朋友？”雨帆顺着话头往下问，指尖慢悠悠地在她肩颈处游走，感受着她皮肤下微微绷紧的肌肉，“是暗黑五战士里的人吗？我看许俊杰那小子挺机灵的，你们平时都怎么联系？”
留美奈正含着葡萄的嘴顿住了，眼神瞬间清明了些。她拍开雨帆的手，拿起一瓣橘子塞进他嘴里，语气带着点嗔怪：“刚夸你两句就不正经。”
雨帆嚼着橘子，心里了然——这女人警惕性还没完全放下。他没再追问，只是笑着往她身边凑了凑，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几乎要环住她：“跟你开玩笑呢。”他的手指又悄悄搭上她的肩膀，这次带了点刻意的摩挲，“说真的，你们暗黑五战士这次回来，到底想做什么？李哲轩那家伙神神秘秘的，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留美奈的呼吸乱了半拍，一半是因为他的触碰，一半是因为这个问题。她偏过头，避开雨帆探究的目光，拿起一颗葡萄把玩着：“别问这些了……我们说点别的好不好？”
雨帆见她回避，也不逼问，只是笑得更“暖”了。他拿起一个抱枕塞到她怀里，手指顺着她的胳膊滑下去，握住她的手：“好，不说这些。那说什么？说我们……”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感受着她脉搏的加速。余光瞥见她裙摆下露出的小腿，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套话——或许，再靠近点？
留美奈的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薄纱被捻出细小的褶皱。她忽然抬头，眼神里带着点迷茫，又藏着丝期待，轻声问：“雨帆，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真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你会对我下手吗？”
话刚出口，她自己先愣住了，像是没料到会问出这种话。没等雨帆回答，她又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会对你下手。”
这没来由的自问自答把雨帆整得一愣。他看着留美奈泛红的耳根，看着她捏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颤，突然觉得这暗黑战士也不是那么无坚不摧。
“傻丫头。”雨帆低笑一声，顺势往她身边挪了挪，几乎贴在一起。他抬手，指尖轻轻勾了勾她抹胸裙的蕾丝边缘，语气带着点刻意的缱绻，“哪有那么多如果？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舍不得对你下手。”
留美奈的呼吸猛地一滞，抬头看他时，眼里的迷茫更重了。
“你想啊，”雨帆的手指顺着蕾丝往上滑，轻轻碰了碰她的锁骨，声音压得更低，像情人间的呢喃，“这么好看的姑娘，我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
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从锁骨滑到颈侧，留美奈的身子像被烫到似的抖了一下，却没躲开。
“再说了，”雨帆凑近她的耳边，吐气如兰，“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怎么可能成为敌人？”
“谁、谁心里有你了……”留美奈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却红得快要滴血。她想反驳，可雨帆的气息就在耳畔，他的指尖还停留在颈侧，那点微弱的反抗意识早就被搅得七零八落。
雨帆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暗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轻轻拽了拽她抹胸的衣角，薄纱微微下滑，露出更多细腻的肌肤。“你看，”他的目光落在那片白皙上，又抬眼看向她，眼神灼热，“你连对我设防都不会，怎么可能是我的敌人？”
留美奈的脑子彻底成了一团浆糊。李哲轩的警告，暗黑五战士的任务，甚至自己是来套情报的初衷，此刻都被雨帆的情话和指尖的触感冲得烟消云散。她只觉得浑身发烫，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眼里只剩下他近在咫尺的脸，和他眼底那抹让她心慌意乱的温柔。
“雨帆……”她下意识地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嗯？”雨帆应着，手指已经滑到她的后背，轻轻搂住了她的腰。
蓬松的纱裙被两人的动作压出褶皱，留美奈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觉得就这样也不错。管他什么暗黑战士，什么颜色战士，至少此刻，她是属于自己的。
雨帆感受着怀里渐渐放松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别怕，有我呢。”
而留美奈，早已在这温柔乡里彻底迷失，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为何而来。她只知道，靠在这个男人怀里，好像比穿着冰冷的作战服，要温暖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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