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散去,男人俊美如斯的面容也渐渐显露。他勾着唇角,眸底尽是狂傲的不屑: “哦,还是只断尾狐啊,你自己看看,你现在和一只野猫有什么区别?”
被强劲的力量控制住的小狐狸被气的挥着爪子,但又十分忌惮的拿捏了自己命门的对方…
“滚。”玄夜冷嘲完,却没耐心跟这只牲畜废话,他的手腕一转,就将这只碍眼的狐狸丢了十里外。
一声惨叫划破虚空,不过也只是一瞬就被什么力量给阻断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要是此时裴屹稚清醒着的话,或许对比下来能发现残暴的大魔头在对付她的时候确实还是手下留情了些…
…
…
室内安静了下来后,玄夜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修长的手指,抬眸视线落在了床上的人身上。
这回儿,她睡颜安静,没有上次那野蛮的像个山匪似得粗狂睡姿,看起来倒是雅观了不少,只是过分规矩反而让人觉得有些不适了。
玄夜挑了挑眉,他心念一动,桌上放着的纸笔都飞到了他的手上,只不过纸上字迹斑驳,只有断笔的一条毫无规律的长线。
“…蠢包,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揭短,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命。”
那张纸在他手中顷刻间就燃烧殆尽,化成了一团灰烬,玄夜摊开手慢步朝床上的人走来。
窗外的风声四起,他手上摊开着的灰也被吹起遣散,仿佛在嘲笑某个人的不自量力。
玄夜啧了一声,看她丝毫不知危险靠近,只是紧紧皱着眉,因为身体上的不舒服,微张着唇有些撅起。
小姑娘乌黑的长发随两侧散着,露出了半截细嫩的脖颈,玄夜只手可握,手下的娇皮嫩肉吹弹可破,分明他稍微用力都能拧断。
玄夜弯着唇,那丝笑意里多多少少有种恶劣。
他在地洞之时,就有杀她的最好的机会,毕竟痛失令妹后,他也可以借此时机,待在染青身边,更加能行他的计划趁虚而入了。
但也就是犹豫了那么一下,就让她等来了染青。
他的计划又落空了呢。
往后想想,她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但却不知为何也没有揭穿,只是在暗中使小绊子,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为何而来一样。
男人嗤了声,勾唇玩味道:“蠢包,你要是这么快死了,倒是让我觉得有些无趣了呢。”
但想到刚才那只牲畜,他眸底沉了沉,冷哼了声,“…只是,你未免蠢,还有点瞎。”
不怀好意的又不止他一个,毕竟这样纯粹的仙体,最招妖魔惦记了。
但偏偏她怎么眼瞎到这种程度。
他谋划了那么久的一场大计,甚至以身涉险混入其中,藏的那么深,都还不如一只凭空冒出来的臭狐狸。
许是他落在小姑娘莹白的脖颈上太过于冰凉,她像只小奶猫似得轻轻的呜咽几句话,却又无意识的伸手抓住蹭了蹭,紧紧的抓在了手中,还朝着他贴近。
玄夜神色微僵,却察觉到她身上的异常滚烫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