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

说了这么多，这个主任只在最后点点头，微微露出一点笑。

万能龙套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来解释。

涂漫抿抿嘴唇，神情有些倔强。

涂漫这是我该做的，后面如果需要我作证，说一声就行了。

万能龙套那倒不用，没有那么严重。

他抬抬手，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涂漫站起身。

涂漫那麻烦主任了。

出了这间办公司，她叹了一口气。

她打算去找顾魏说一声，告个别，可是转了一圈竟然没找到人，最后只能发个信息。

涂漫顾医生，我出院了，先回学校了。

盯着手机看了几秒，顾魏并没有立回复。

涂漫提起所有的行礼，慢吞吞向一楼转移，走一阵歇一阵，蚂蚁搬家一样，花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学校。

学校进进出出的学生一看她又拖又提，背后还背着一大堆东西，就有男生过来帮忙。

并不认识，提了东西就跑。

一路跟到宿舍楼下，她才意识到这个人大概是知道她。

涂漫诚恳道了谢，顺手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子绿茶给他。

男生问她要电话号码，她笑了笑，并没有给。

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涂漫放下行李，去洗漱了一下，转头就赶往老城区那边的耳鼻喉专科医院。

燕子在那里住院。

她的检查报告昨天已经出来了，幸运的是，并不是可怕的绝症，而是鼻炎。

只不过她的鼻炎比较严重，又因为鼻腔血管太脆弱了，导致格外敏感，天气干燥会流鼻血，上火也会流，甚至是揩鼻涕用力一点，血管就破了。

一流血就不容易止住，会跟没关好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往下滴，只需要十来秒，脸色就白了。

时不时来那么一次，看着很结实的燕子实际上身体很差，经常感冒，一病最少就是一个月，顽固到诡异。

这次她在打工途中晕倒，豆子就强行送她去住院了。

鼻子不治好就别出来了，负担不起医药费也没关系，豆子先垫付了，如果觉得不好意思，那就慢慢打工还吧，不急。

涂漫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作为陪护人员的，豆子躺在病床上，而病人自己坐在床前削苹果，切成一瓣一瓣的喂到豆子嘴里。

病人和陪护角色完全反过来了。

涂漫就觉得很好笑。

涂漫豆子老爷，这个叫燕子的干活儿怎么样啊？满意不？

豆子在床上瘫成一张大饼，懒洋洋的。

豆子还行，凑合着吧。

燕子扬起拳头挥了挥。

燕子信不信我揍你！

豆子哎呀，给你能耐的！打啊，动一根手指头试试？

燕子马上怂怂地笑了。

燕子哎呀，我闹着玩的。

豆子也不追究她，马上跳转话题问涂漫。

豆子你怎么过来了？出院了？

涂漫嗯。

涂漫也坐到床边去，和燕子靠在一起，给自己拿了一个苹果，削了削，吃起来。

可才啃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她赶紧吐到垃圾桶。

燕子怎么了？有虫？

涂漫不是，想起来要忌口。

是答应过顾医生，严格遵守医嘱，不能吃的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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