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已经继位成了月长老,他此刻看向宫尚角
“这就是角公子所说的人证?”
宫尚角刚想开口,就被雾姬夫人抢先一步
“几日之前角公子来找我,向我打听兰夫人待产时的细节,当时我就隐约猜到角公子的心思”
“只是那时子羽正在后山潜心闯关,我一个孤弱妇人,只能受迫于他,假装与他共谋”
“但我想着,等到了在长老们面前陈述之时,我必不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违背良心”
宫尚角恢复冷静:“三位长老,雾姬夫人念在母子情深,舍不得揭发宫子羽,我能理解”
说着他把医案递到长老们面前:“人言可改,但白纸黑字做不得假,兰夫人的医案上清楚地记录着宫子羽并非早产,而是足月而生”
“对照兰夫人进入宫门的时间,足以证明兰夫人在嫁入宫门之前就已怀了身孕”
“这份医案是远徵弟弟在雾姬夫人房间内取得,她将医案隐藏多年,偷梁换柱,鱼目混珠”
花长老接过医案,雪长老也凑过去看起来,楼藏月抿唇,眸里含笑,她昨日就已经看过了
雾姬夫人很是平静,看着三位长老开口:“这本医案可否让我看看?”
花长老递过去:“当然,难道夫人没有见过这本医案吗?”
雾姬翻看着医案:“这并非兰夫人的医案,我没见过”
宫远徵气急了,语气凌厉:“你胡说!这是从你房间拿的,怎么会不是?你亲口说老执刃偷天换日,改了兰夫人的医案!”
雾姬夫人听着一脸茫然:“徵公子何出此言?兰夫人的医案只有一本,一直放在医馆里”
宫尚角看向雾姬夫人:“口舌之争就免了吧,各执一词,没有结果,但白纸黑字总不会撒谎”
“这本医案,无论是字迹还是章印,都是当年给兰夫人看诊的荆芥先生的笔墨和落款”
雪长老点了点头:“确是荆芥先生的笔迹,是他爱用的徽州墨,印章也是真的……”
月长老接过话头:“可惜荆芥先生已经病故了,无法找他来作证”
雾姬夫人笑了:“角公子说笑了,当年宫门之内夫人众多,荆芥先生也不只给兰夫人一人看诊,又如何能证明这本就是兰夫人的医案?”
宫尚角皱了皱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但宫远徵还没有意识到,直接开口:“这医案上写了孕妇来自姑苏,不是兰夫人是谁”
宫尚角脸色变了,雾姬夫人看了一眼开口
“长老可以派人去医馆查找一下所有夫人的医案,看是否缺了哪位夫人的医案,被角公子拿来诬陷兰夫人”
一队黄玉侍卫已经领命,立刻前往医馆翻找所有夫人的医案
很快,黄玉侍卫就来汇报结果:“禀告长老,医馆内泠夫人的医案不见了”
所有人目光看向了宫尚角,而宫尚角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只是冷冷回视着雾姬夫人
“你的母亲泠夫人与兰夫人都姓杨,都来自姑苏,当年也都是由荆介大夫看诊,所以医案上的字迹、墨迹完全一样,你认错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