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施了一礼:“听到夫人醒来,特前来看望”
雾姬夫人看了一眼:“有心了”
“敢问夫人,昨夜的情形,可还记得?”
云为衫看过去:“夫人刚醒,还不是很清醒”
宫尚角直接打断:“清不清晰,大夫说了算”
宫子羽收回落在楼藏月身上的目光看向茗雾姬:“姨娘,昨夜的情形,你还记得吗?”
“我也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前些天从外面送回了几张狐皮,晚上,我便想着拿去给子羽挑一挑,做一身大氅”
“结果子羽不在……刚才子羽和我说了,已经抓到了上官浅,没想到,她竟然是无名……”
不等宫尚角回答,楼藏月直接开口:“上官姑娘不是无名,若她是无名,我也脱不了干系”
雾姬夫人表情有些异样,云为衫和宫子羽也有些诧异
“你怎么会脱不了干系,还有,若上官浅不是无名,为何深夜潜入羽宫,还刺伤我姨娘?”
宫尚角看向宫子羽抢先一步开口:“上官浅说她白日里听到了我们的谈论,所以想来刺探一下雾姬夫人的虚实,看看夫人是不是无名”
宫子羽反问:“你不觉得荒唐吗?”
宫尚角拿出腰带里的软剑,放到雾姬夫人面前询问
“这是雾姬夫人的腰带吗?”
“是”
“你是被这把藏在腰带里的软剑所伤吗?”
“是,我到羽宫,发现了墙上的血字,还未来得及叫人,上官浅就来了”
“她不由分说就动手,我只能抽出软剑迎敌,但我打不过她,被她夺走了软剑,刺中后背”
“但上官浅说,她不敌夫人,是夫人自己故意撞到自己腰带中的软剑之上”
宫子羽听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神色含有气意
“够了,上官浅人赃并获,你不怀疑就算了,却还轻信这个狱中垂死挣扎满口胡咬之人”
“宫尚角,这不是你该有的脑子”
宫尚角神色平淡:“白日里我刚怀疑雾姬夫人有可能是无名,夫人当天晚上就被无名刺杀”
“这一切,你难道不觉太巧合了吗?”
楼藏月看了一眼云为衫,云为衫看向宫尚角:“其实这把软剑,反倒可以证明夫人不是无名”
宫尚角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月长老的伤口既薄又窄,但这把剑的剑刃宽度明显超过了月长老伤口的宽度,所以,这并不是杀害月长老的武器”
“我想,无名没有理由杀人的时候故意更换不同的武器吧……”
宫尚角沉默片刻,看了一眼虚弱的雾姬夫人,又看了看软剑
“你说得没错,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月长老的伤口有多窄的呢?”
“除非你对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杀害月长老的凶器非常熟悉”
云为衫脸色变了,没有再说话,宫尚角是真的很严谨
雾姬夫人虚弱的开口:“是我和她说的,你们没有来之前,我和她就在讨论这个事情”
“我和她说了,月长老是被无锋的薄剑所杀”
宫尚角看了一眼宫子羽,眼神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