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的啊?
幻倾璃白了裔灏川一眼,从他手中夺过玉佩,准备解开扣环时,却被裔灏川的大手覆住了。
“干嘛?你顺走我的玉佩,还不还了?”幻倾璃刚要躲开裔灏川,就被他制止了,“你这样解,迟早会小命不保。”
小命不保?
大哥,你开玩笑吧?
“殿下,你不知道,扣环就得这样解吗?”幻倾璃好笑地看着裔灏川,真傻!
利落地解开玉佩,幻倾璃得意地看了一眼裔灏川,突然手上一疼,低头一看,手指竟然出血了!而刚刚解开的玉佩,又鬼使神差地扣住了。
裔灏川看了一眼幻倾璃,他把玉佩放在石桌上,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在手指上一划,将血滴在两枚玉佩的环扣上,只见两枚玉佩同时发出耀眼的蓝光,“咔”的一声,扣环自动解开了。
幻倾璃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裔灏川,只见他轻启朱唇,缓缓开口:“这是血封印,只有拥有玉佩的人才对血封印起作用,如果今天是墨池和雪岑在这里像你一样不明智地解环扣,那么,你只能见到他们的尸体了。”
这么可怕?
幻倾璃呆呆地看着裔灏川把玉佩塞到她手里,这么烫手的东西,还真不好处理。
裔灏川看着幻倾璃的反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疑惑……若是知情之人,绝不会有幻倾璃这愚蠢的行为。难道,玉佩并非是她从小所有?是他人赏赐的?
“王爷,马车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了,属下送您回府吧。”墨池说话之际,雪岑也从幻倾璃房间走出。
“王爷,雪岑已经把东西都给姑娘备齐了。”雪岑走进石亭,微微向裔灏川行礼。
“既然都收拾好了,那就今晚出发吧。”
果真是内心作祟,裔灏川没有等待,径直走出凰羽楼,上了马车带幻倾璃离开了。
……
马车行驶在郊外的小路上,幻倾璃伏开车帘,天色渐晚,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淅沥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幻倾璃很喜欢这样的夜色,如梦如幻,给人向往的感觉。
“殿下,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信任我。”幻倾璃把眼神放在窗外,裔灏川是个何等谨慎之人,从不与其它人同乘一辆马车。如今,她幻倾璃倒是破了先例。
“……”裔灏川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幻倾璃,没有任何表情。
时间过去很久,幻倾璃回神,发现裔灏川一直用深邃的眼睛盯着自己,不觉背后有点发毛。
“殿下,你怎么了?”她试探的对裔灏川说到,末了,还用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幻倾璃,知道本王为什么要赎你吗?”
听到这疏离又清冷的语气,幻倾璃的身体颤了颤,面色也由红润变得苍白,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裔灏川。
“到现在你还不愿意说出你的身份,是吗?”裔灏川有点生气,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但对于幻倾璃,他更希望她亲口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