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霖#刘奕君#陆昱晟
小叔此刻向你点头,说道:“小叔从小看你长大,我知你为人。”小叔年纪不过长你兄长三岁,从小喜欢跟在你父亲身后,对你父亲十敬重,你出生后,自然也待你亲厚。
“麟儿!来,让姑姑看看。”你走到庭前,蹲下身子,招呼兀自哭泣的孩子。
嫂子忙将孩子护在身后,怒瞪着你。
你不以为意,起身坐回座位。“大伯,霍天洪、张万霖、陆昱晟三人认我为妹,不过希望有人投鼠忌器,方便护我安全。至于烟土一事,公司生意,怎会让我一个外人知晓。”
大伯听了,微微点头,看看你兄长,拿出怀中遗嘱。“此是三弟生前所立遗嘱,亲笔所书,存放我处。”将手中纸展开,朗声读道:“余将不久于人世,育一子一女,家有薄产,恐余死后子女相争,伤及手足之情,不如预早嘱明。故此,邀请家长、户族人等,当将房产地业、钱物金银、商铺矿产等物,一应同众分明,各归各子经营管受……”接着列明家中财产银钱,除家中祖宅尽归兄长,其余房产田地、银钱商铺、并城郊铁矿股权,全部一分为二。“长子家业已立,唯女年幼无依,远在千里,望诸位户族兄弟,尽力帮护,吾于九泉之下感激涕零。吾之儿女,望各自爱,互助相帮,以继余志。此嘱。”
大伯读毕,你早已泪流满面。想到父亲病中仍担忧你日后孤苦无依,深感自己不孝。
小叔见你如此,伸手拍拍你的背,以作安慰,又对着余人说道:“三哥遗嘱划分明确,我们三人都在,就做个公证吧。”
“等等”嫂子出声喊道,“自古长幼尊卑有序,都是以嫡长子为尊,她一介女流,怎么能与雁回平分?我看这公爹立遗嘱时,一定是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不能作数!”
“你也知长幼尊卑?在我余家宗祠堂前,哪有你说话的份!”你厉声呵斥道。
嫂子见你言辞犀利,怒目而视,竟有些许乃父在世时的威严,不敢再说。
兄长见状,呵道:“长嫂如母,你竟这样跟你嫂子说话!”
“呵呵…”你冷笑道:“你们不顾骨肉亲情,屡次派人去上海杀我,今日又在亡父灵前向我发难,现在倒跟我谈起人伦孝道来了!此刻座中尚有诸位叔伯在,轮不到你二人抵赖!”
你说着看向首座的大伯。大伯略一沉吟,说道:“这遗嘱是你父亲笔迹,不会有假。但立遗嘱时,我不在场,而是差府中小厮送来的。”
“既不是亲眼所见,也许当时三弟神志不清,被有心之人利用,也不一定。”二伯说道。
“这遗嘱字迹工整,逻辑清晰,只笔锋虚浮,说明当时三哥虽病中虚弱,神志却清醒,怎能不作数?大哥、二哥,遗嘱末尾,三哥还托我们尽力帮护幼女,可不要让三哥在九泉之下寒心啊!”小叔神情恳切,认真说道。
“哎!小叔!你莫要被这丫头骗了。她自小诡计多端,又会花言巧语哄骗人,父亲一向受她蒙蔽蛊惑,你可不要上当。”
“你们这是不肯善了喽!”你话音一落,两名随行弟子和秦山纷纷掏出枪来对着你兄长和两位伯伯。
“去上海一趟果然学了黑道做派,你当我怕你!”兄长说完,屋外奔来十余名家丁,皆手持刀枪,将你们围住。嫂子不知何时已带着两个儿子退到外圈旁观。
小叔护在你身前,厉声问道:“今日偏要骨肉相残吗?”
大伯也站起身,看看你兄妹二人,最后对着兄长说道:“雁回,不必闹到这个地步吧!”
“大哥,是这丫头先动的枪。我们便杀了她,也是自保。”
你抬头看了看厅内墙边立着的自鸣钟,又看了看围着你的众家丁,不少都是熟悉面孔,便冲他们说道:“你们中不少人以前在我父母院中伺候,应知事情始末原尾,这么快就认了新主喽?”
众家仆看看彼此,不敢与你对视,便低下头,只是手中武器却不曾放下。
“也对,血肉亲情尚且如此,何况主仆。”
你又看了看表,微微一笑,后退数步。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自鸣钟指针走至数字12,钟上小门打开,却不见小鸟出来报时,而是自钟内爆出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出来。不知何时,这钟竟让人安装了炸弹。靠近钟表的多名家丁,纷纷倒地哀嚎,虽未死亡,却受伤不轻,其余众人惊怖,纷纷垂手。
“你何时在家安了炸弹?”
“兄长,别忘了我在德国所学专业。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其实这炸弹是你那日托陆昱晟准备的,你只是将它与厅中钟表链接,以钟表作为定时装置,指针行至指定位置,触动开关,打开点火装置,引爆了炸弹。你故意夸大其词,不过是为了让他惧怕。“家中前几日钟表故障,送去修理,我寻思送兄长这份大礼。兄长可喜欢?”
“没见你动弹,为何会突然引爆,难道家中有你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