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的乳母不知什么时候得了痘疫,连带着永琮也得了痘疫。可是琅璍不让任何人带走永琮,皇上下令不许让永琮出宫,将他留在撷芳殿。琅璍想亲自照顾永琮,可皇上称自己也要为紫禁城众人的性命着想。
白蕊姬在宫中弹起琵琶,她说这是阿箬在追魂索命,说着便昏倒在地上。金玉妍的宫女感到担心,可金玉妍称事情是玫嫔所为,与自己无关,她说自己已经再度遇喜,不要再将七阿哥之事放在心上。太医来为金玉妍诊治,太医称金玉妍若想多得几年安好,还要心绪再安稳些。
除夕前日,琅璍担心七阿哥,不眠不休地守在撷芳殿门口,皇上跪在佛堂前滴水未进,十分忧心。这时,七阿哥薨了的消息传来,琅璍听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永琮薨逝,对琅璍的打击最大,几乎整日卧病在床,见合宫家宴都不能出席。璟瑟来看望琅璍,瞧着琅璍虚弱的样子,十分地痛心,趴在琅璍的床头忍不住落泪。
“你哭什么啊?”
“皇额娘,儿臣担心您。”
看着哭泣的女儿,琅璍虚弱地说:
“你弟弟都没了,哭还有什么用?”
“皇额娘,弟弟去了,您还有女儿呢。女儿会成为您的依靠,会给您争气的。”
琅璍看了一眼璟瑟,默默地说:
“女儿有什么用,有了儿子,女儿就是锦上添花的点缀,没有儿子,女儿连雪中送炭的那点炭火都比不上,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听着琅璍说的,璟瑟心里更加伤心了。
“皇额娘,您就这么看不起女儿吗?”
“皇额娘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瞧不起自己。像我这样连个儿子都保不住的额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皇额娘,您别这么说,如果您自己都这样灰心丧气的,那女儿可怎么办呀?皇阿玛有那么多妃妾儿女,可女儿……女儿只有您呀!”
璟瑟说着说着,哭得更伤心了,琅璍越听越焦心,只能别开脸不去看璟瑟。
“真是的,您都病成这样了,皇阿玛怎么还忙着东巡的事情——”
璟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素练给拦住了。听到这个消息,琅璍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璟瑟和素练。
“东巡?什么东巡?”
“皇阿玛要带六宫嫔妃去齐鲁之地,他们要去登泰山、祭孔庙。”
“这是皇上,登基十三年以来第一次东巡,本宫是一国之母,怎么可以不去?”
“皇额娘,您不能去,您现在还病着呢。”
一旁的素练也跟着开口:
“其实皇上是想让皇后娘娘去东巡的,可是又担心您悲伤过度、病体未愈,经不得车马劳顿,所以一直没有对您说。”
“可本宫若是不去,那到时候又是事事又娴妃越俎代庖。”
“皇额娘,她就是妃位,再不济也有慧娘娘呢。”
“你不懂,贵妃性子急躁,皇上自然不会事事交给贵妃。”
琅璍强撑着身子不适,让素练请齐汝过来医治自己,让自己能够去东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