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念念感觉这一段时间,自己都是神志不清的。
只在模糊中感觉有人在诊治自己,一会儿扎针,一会儿轻手轻脚的喂药。
左念念昏迷中偶尔的听见“皇上吉祥”“娘娘万福”一类。又时常觉得有探究的目光注视自己。
左念念试图清醒,但似乎是心口的伤一直没好。左念念数着皇帝,令妃似乎都来看过自己了,但一直未听闻皇后来过。而皇帝一直没有询问自己关于字画的事,她也不想顶替了紫薇,只是一直无法长时间的清醒。
这一天,乾隆看着还没好起来的左念念,又是对着一屋子的太医大发雷霆。
“咳咳咳”左念念听着乾隆的话,作为现代人,还是见不得有人因为自己而无辜死去,立马咳嗽着想要坐起来。
乾隆急忙坐到床边,焦急询问“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好...好一些了”左念念虚弱的开口说着。
左念念不知道,就在她的迷迷糊糊里,乾隆已经在无数的悔恨和自责中,肯定了她的身份。
左念念看着眼前的皇帝,虽然已年近半百,但到底还是帝王,九五之尊,不怒自威。左念念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出自己不是夏雨荷的女儿,她看着乾隆眼底的慈爱,摇了摇头,心底暗暗想着自己可不能学了剧中的小燕子,顶替紫薇成了夏雨荷的女儿。
左念念忍着胸口的痛,轻声说“皇上,我知道,你是皇上,我有些话可不可以只告诉您?”
皇帝心里已经把左念念当成了女儿。哪有不允许的,当下就让宫女太医全部退下,只是令妃还一脸心疼的站在床边,左念念看了看令妃,又看了看皇帝,乾隆看着左念念左看右看的样子,开口道“令妃。”,令妃哪里不知道皇帝的意思,福了福身,又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皇帝,慢慢离开。
“皇上,你还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左念念看着人都走了,捂着胸口,无力的将紫薇托付的话说给皇帝
“朕记得,记得。”乾隆声音有些低哑,左念念抬眼却对上了他慈爱的眼神,不由得想要解释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惹得乾隆一阵心疼。
“皇上,不是,我不是夏雨荷的女儿”左念念焦急的开口。
看着乾隆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夏雨荷的女儿是夏紫薇,她托我来送信物的,我认识她!我们是结拜姐妹!”左念念撒豆子一般将话倒出来,看着乾隆的脸色不似刚刚那般低沉,却也是面露不悦。
“她在大杂院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皇上”
“大杂院,是哪里?”乾隆盯着左念念的脸,神色不明。
“那是我住的地方,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人,老的少的都有。紫薇从山东一路过来想要认爹,也是散尽了家产,她还说她在路上大病了一场”左念念边说边观察着乾隆的脸色,看到他听闻紫薇大病一场时眼里有些担忧时,左念念知道自己赌对了。
皇帝又询问了左念念一些关于紫薇的事,左念自然是知无不尽的全数告知。
乾隆捻了捻手中的玉戒子,没再开口。沉思许久之后只是扔下一句“你做的很好,朕明日会派人将紫薇接回宫里。”便起身离开了。
闻言,左念念如释重负似的靠在床上,想着故事剧情。
左念念一夜无梦,可后宫中的人却是坐不住。
景仁宫里灯火通明,皇后乌拉那拉氏,眼睛无神,静静看着烛火忽明忽暗,轻轻启唇“容嬷嬷,你怎么看?”
“皇后娘娘,老奴觉着咱们不要强出头为好”容嬷嬷看着面色不好的皇后,心疼不已。
主仆二人没有再说话,整个景仁宫陷入一阵静谧。
养心殿里,乾隆想着白天左念念同他说的话,“紫薇说她母亲,也就是夏雨荷,她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 但仍然感谢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
左念念懂得乾隆大抵就是因为这些话语才对紫薇和小燕子几人在一开始有愧疚和补偿,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等候一生,这大大满足了乾隆。
喊来小路子,让他秘而不宣的去左念念所说的‘大杂院’寻来宫外的紫薇。
乾隆看着烛火跳动,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到太监来禀报,令妃已经在宫中等了很久,乾隆摆摆手“走吧”“嗻,摆驾!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