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行至南天门时,脚步微顿,转了个方向来到了布星台,就看见本应该呆在寝殿的润玉正看着天上的星星,看起来是已经布星完毕,背影隐隐透着孤寂之感。
白晖看着,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想了想,手里变出一件锦衣,走过去轻轻的披在润玉的身上。
润玉转头见是白晖,拉了拉锦衣,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润玉“叔父”
白晖低头将润玉的手握在掌心捂着,揽过润玉的肩头。
白晖(长大后)“日后,我陪玉儿来此布星,玉儿便不会感到孤寂了。”
润玉脸色微红,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担心会有人过来,尤其是荼姚的人。
白晖的手紧了紧,布下结界,拉着润玉直接坐在了地上。
白晖(长大后)“玉儿方才是在担忧会不会被荼姚的人看到吧,我来时就把人打发走了,现下四周除你我之外并无任何人。”
润玉轻笑。
润玉“那可说不准,叔父布下结界,不就是为了防着魇兽吗?”
白晖(长大后)“那你就应当知晓我为何要防着它,它被你宠太过了,谁的梦都敢吃。”
白晖言语中充满了不满,这让润玉感到讶异,叔父平时可不是会表达不满的人。
这让润玉不禁想到了魇兽唯一一次在白晖睡觉时接近,不过那时白晖一直防着魇兽,魇兽虽然被他的梦吸引,却并没有吃到梦,这让魇兽焉哒哒的好几天。
而那一天,是他成年那日,那夜也是自他被封夜神后唯一一次没有去布星,而是睡在了自己的房间。
润玉心里有所猜测,试探着开口。
润玉“叔父,玉儿成年那夜,魇兽被叔父的梦吸引,要不是叔父布下结界,便被魇兽得手,叔父莫不是因此而对魇兽不满?”
白晖轻咳一声,耳尖微红,第一次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白晖(长大后)“玉儿既然旧事重提,便能够想到我那夜做了什么梦,得知差点儿被魇兽吃梦告知于你,自然恼羞成怒。”
润玉先是欣喜,然后哀怨的看着白晖。
润玉“叔父既然心有玉儿,那便能够看出玉儿的心意,却看戏这么久,若非旭凤的言语让玉儿起了试探叔父口风的心思,叔父打算何时与玉儿言明?”
白晖叹了口气,想到了以前的润玉。
白晖(长大后)“玉儿小时候,比现在要自卑的多,年纪又小,我如何下得了手?”
白晖(长大后)“玉儿现在虽然自信许多,但也时常觉得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好看,甚至认为自己面容粗鄙,若是我看错了玉儿的心意,把玉儿吓跑了怎么办?”
虽然知道白晖有些强词夺理,但润玉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小时候自己确实挺自卑的,若不是有叔父时常开导,他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是个什么模样。
等天已经开始亮时,润玉的工作也结束了,白晖不等润玉站起来,直接抱着润玉瞬移进了寝殿。
白晖(长大后)“玉儿去沐浴吧,对睡眠有所帮助。”
润玉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脸去沐浴,白晖轻笑,迅速的将寝殿布置一番,就等润玉沐浴完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