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宜修的花满堂,这次不知他是基于什么样的心理走进来的,居然发现了牌匾被换下来了。
他抬头看着这块花梨木刻成的牌匾,眸色沉沉,对于这块牌匾他并不陌生,他跟宜修刚成婚的时候,挂在这个地方也有将近一年,只是后来被他换成了福熙阁。
苏培盛跟着他停在了门口,小心翼翼的观察他脸上的神色,疑惑的问:“王爷,这是怎么了?”
他抿着唇没说话,把眼神收了回去,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屋内的摆设已经和早些年不一样了,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他已经记不起上一次来这是什么时候了,这些摆设是上一次就换了的吗?他已然记不清楚了。
宜修看见他进来,就带着剪秋和江福海出门迎接,脸上没有一丝欣喜若狂的表情,冷冷的,安静又疏离。
两人见面后都没有开口,空气是又寂静又尴尬。
苏培盛见了都在一旁暗自着急,刚刚王爷明显还是在乎侧福晋的,侧福晋怎么不说话呢?
最终胤禛连夜离开了花满堂,去了齐格格那边过夜。
剪秋等胤禛离开后,连忙劝说道:“福晋,事情都过去一年了,你别这样较劲啊,王爷肯定是因为外面的流言,想要个小阿哥,你抓住了这次的机会,说不定就又有孕了。”
江福海的说辞和剪秋也是一样,都在劝她抓住机会,赶紧有个孩子,下半生好有个依靠。
宜修被他们说得头疼,扶额道。
“行了,你们的意思本福晋何尝不知道,只是这些如今不是本福晋想要的,事情过去了一年又怎么样,当母亲的无论过去多少年,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
“况且,本福晋这身子旁人不知,你们还不清楚吗?”
她这一提醒,剪秋和江福海也闭上了嘴。
江福海现在想起当年的事情,还在心惊肉跳。
那年,大阿哥生病,想要请太医过来,结果正巧遇上嫡福晋不舒服,把太医全都请走了。
大阿哥没有太医医治,不治身亡,福晋就像是疯了一般,抱着大阿哥在倾盆大雨中去找太医。
无论他和剪秋怎么劝,都劝不回福晋,只能跟在福晋身后。
福晋就像疯魔了一般,满府的寻求太医,可大阿哥早就……
一直走到了嫡福晋那边,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欢声笑语,整个人都晕厥了过去,从此恨上了嫡福晋。
按他说,嫡福晋也不冤,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福晋聪明谨慎,又善医理,对嫡福晋的手段是一套一套的,主子聪明,他们这些下人也就好办事多了。
他也是真心心疼主子的,谁遇上这些事不疯啊。
不管怎么样,主子从来没亏待过他们,这也就够了。
胤禛去了齐月宾那边,齐月宾一心爱慕于他,看见他喜不自胜,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敢他走。
后面是都连番去了一趟,也算雨露均沾,乌拉那拉氏柔则那边就去的少了,她就开始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