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桔

南方 秋日的暖阳热的挠人，许枳还在挑选节目，最后还是班级定为男女相舞。

班上几乎一半人都参加了只有大众所望的顾余拒绝了，江以笙抿了抿嘴，难为情的问道：“顾余，你真的不参加吗？”

顾余眉毛一挑，“怎么，你想让我参加？”

江以笙扯了扯嘴角，“没。”

“那不就好了？”

江以笙有些别扭但还是没再质问，顾余没参加许枳有些忧心少了一个男生组不成。

这时，带些青桔气味的身影出现在许枳眼前，这人有些内向但生的好看，“许枳，我参加。”苏子衍淡淡道了几个字，那炽热的目光令许枳有些滞愣。

“哈？本来少一个人你参加就好了。”许枳回答。

那少年嘴角浅浅上扬，不是张扬的笑，是含些温柔与怯懦。

排练时间选在晚自习，地点在操场，决定男生抽签选择舞伴。

两位少年无不想要与少女一组，苏子衍是最后一位，纸条在手心里反复揉搓，他看到了一个许字，班里有三位姓许的女生，参加的只有许枳一人，苏子衍低头暗自轻笑，有些不知所措更是无比的紧张像波涛汹涌的海水撞击岩石的心跳加速。

许星阳则是跟别人一组，瞥见许枳与别的男生一组心里酸涩、抽痛、不甘，这些情绪牵动着许星阳的心。

许枳对男生说：“大家找到舞伴了就站在她身旁。”

苏子衍刚开始到现在一直默默站与许枳身后，偷偷注视着她，小心，谨慎，无人知晓。

许枳有些纳闷自己的舞伴在哪转身瞥见苏子衍，少年眼神带些惊讶又下意识躲闪，淡淡的青桔气息甚是好闻。

许枳知道他内向，朝他浅浅一笑，“很高兴跟你一组。”

这话真的会让苏子衍记一辈子。

苏子衍不知所措，心跳的跟野兔相同，似乎有颗情糖在心里抓挠他的心。

“我，我也很高兴”

许枳内心想着：“这么小声啊，还真是害羞的男孩。”

一旁的许星阳抓狂，低头选择无视，整个过程像是深渊里的尘埃。

“阿枳，你跟苏子衍一组？还以为你会跟许星阳呢。”江以笙挽着许枳，微微皱眉。

“笙笙，别，一会被他听到。”

江以笙撅撅嘴，“好吧好吧。”

——

许枳：“好啦，大家都看过视频了，我们现在先练习一下。”

许星阳的舞伴的手搭在许星阳肩上，许星阳有些皱眉心里排斥，“你不要碰到我。”这话很轻，那位女生听见了，心里一怔，是酸涩的味道，那晚晚自习瞥见他与许枳说笑的样子心里头也是这样的感觉，酸酸涩涩的。

女生便将手搁在距离那校服一厘米的位置，像是触碰实际未有，一整个过程下来，女生都不曾埋怨一句，一直盯着眼前的校服，紧张不敢看那副面庞。

胳膊很酸，似乎已经麻痹，心里也酸酸的，却没有麻痹。

许枳只是指腹轻沾苏子衍的校服，苏子衍便面红耳赤，许是夜晚没能注意到，月夜下，他们脚下的影子像是一对情侣，舞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