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事
走进山洞后的肖飒发现,洞里的空间还挺大,山洞中间还有一个小火堆,肖飒在小火堆旁的石块上坐了下来,军装男也笑着坐了下来,这时肖飒才发现,在军装男着的背后摆着一筐筐的啤酒,军装男转身去拿了两瓶啤酒,肖飒趁着这个空档,摸了摸正在向上窜的火苗,发现没有一点温度。
军装男递给了肖飒一瓶啤酒说道:尝一尝,正常的山南纯生啤酒,不是山南人可是喝不到呢。
肖飒看了看递过来的古怪啤酒瓶,啤酒瓶虽然做工粗糙,还是从标志来看还真是正宗的山南啤酒,肖飒喝了一口,一股苦渣味传来,肖飒立马吐了出来,对面的军装男哈哈笑道说:这酒有些年头了,味道不好喽。
肖飒下意识的去看了看瓶底,发现生产日期写着:1962.9
肖飒赶紧又吐了几口口水,嘀咕道:妈的,居然喝了一瓶62年的啤酒。
这时对面的军装男便肖飒说道:兄弟酒也喝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肖飒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铁岭生产队”几个大字,这时从生产队大门驶出来一辆解放牌卡车,在驾驶室开车的,正是山洞里的军装男。
军装男将车开回了村里,一群的孩子追着卡车不停的跑。
“庆生,回来了啊,你这弄的是啥咧”,路边一位扛着锄头的老汉问道。
车里的男人回答道:老正叔,队里不是弄了一个啤酒厂么,明天要往绍通拉一车啤酒呢,这是我们生产队的啤酒第一次往外省拉呢,今年过年生产队给每家每户发钱咧。
老正叔操着一口黑牙说道:嘿嘿,秀英有福气咧,庆生有出息勒。
明天一早庆生便要将一卡车的啤酒送往绍通,秀英已经有9个月的身孕了,眼瞅着就要生了,但生产队有长途运输经验的只有庆生一个,庆生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运输兵,全国天南地北哪里都去过,年纪虽然不大,却是队里的“老师傅”了。
庆生将车停好后,推门走进了家,秀英正在给未出生的孩子打着毛线袜子,庆生妈在灶头上做饭,庆生便厨房问道:妈,我爸呢?
“你爸去你二姐家拿鸡蛋去了,老刘家的孙子要出生了,要弄几筐红鸡蛋呢”庆生妈在厨房说道。
“妈,明天我要拉啤酒去一趟绍通,你们照顾好秀英,永强家有个拖拉机,有急事你们去找他,我给永强打过招呼了,开拖拉机过去卫生所要不到半个小时咧”,庆生朝厨房说道。
庆生爸回来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
凌晨四点左右,庆生起床出门,将车开到了啤酒厂装车。
这一趟出去,最快也得半个月,希望能够赶回来看着孩子出生,庆生心里想着。
跟车的,是绍通一家拖拉机厂的工人,啤酒是拉回去给厂里的工人发福利的,通过工人的指路,卡车一个星期便进入了绍通。
卡车行驶至水乡镇时,车上的工人早已经睡的呼呼作响,工人睡前告诉庆生,到拖拉机厂的就一条路,厂房就在县城路边,名字叫红星拖拉机厂,顺着路开过去就能看到了。
行驶了一段路后,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着庆生,连续的下坡让庆生的心就仿佛在刀尖滚一样,虽然在出发前自己检查了车辆,但载满货物的连续下坡太容易让刹车失灵了,终于庆生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满载啤酒的解放牌卡车,在“大桥坡”最陡最急的弯道面上,冲出了马路,撞飞了路边的石墩,顺着山坡向谷底滚去,等到四分五裂的卡车在谷底停下来时,跟车的工人已经被变形的驾驶室挤得变形了,死得透透的,由于庆生有意识的保护自己,他只是昏死了过去。
变形的油箱不停的向外漏着汽油,一旁的发动机不知道燃烧了多久,还没有熄,流出来的汽油眼看着就要粘着燃烧的火苗了,庆生醒了过来,驾驶室的车门已经不知道散落到哪里去了,他艰难的将卡住的腿抽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汽油的味道,庆生看着车头燃烧起来的明火,挣扎着要离开,正当他刚爬出驾驶室没几步,油箱便爆炸了,一股气浪将庆生推向了大石块下的山洞,庆生又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