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在李承泽的轻咳中收回了目光。
转而又对上了范闲,“那便免了她的刑罚吧。”
对于他的改口,几人都是一愣,范闲已经酝酿出来的种种话术,都在一息之间硬生生的给吞咽了下去。
范闲:“既然太子免了理理的刑罚,就是说明也认准了她的证词,那范闲可否带着理理先行离开?”
“等等。”李承乾命人把人带上来。
原本已经回到家里和妻儿团聚的滕梓荆被人捆绑着架上了公堂之上。
滕梓荆在范闲回京前便被告知已经死在了范闲手中,而如今他却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这不是明晃晃的在告诉众人,他范闲有欺君之罪!
李承乾借此机会在公堂之上就可治了范闲之罪!
只是范闲岂是他能随便动的。
庆帝的贴身宦官候公公及时赶到,三言两语就说滕梓荆假死是陛下之意…
滕梓荆不用死了,范闲自然会松口气,阿遥同时也舒了口气,可对上李承乾眼底的阴鸷,还是怯怯低下了头。
拒绝了范闲送她回去的要求。
“最近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小丫鬟一听,抬眼看着她:“小姐,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并不是,我只是见最近好像只有你一人。”最近只有她一人照顾着自己,其他人都不曾见到踪影,不是来了什么人,需要他们,就是自己已经被放弃了…
或者等待一个时机,便会要了自己的命!
至于范闲从府衙出来后发生得种种事情,她都不得而知了。
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了,范闲是这方的气运之子,还不是一般的气运之子,整个世界的都是向着他运转,他就是男频小说里的大男主…
所以…她如何拒绝范闲,都是无用的…
…
等她再次醒来,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过这次,庆帝并不在房中,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悄咪咪的打开一条门缝。
在池边钓鱼的庆帝耳朵一动,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他所钓鱼的池塘就在房间的前方,从房间里往外瞧就看到了慵懒的半倚着小桌子的庆帝的背影。
身上的白袍依旧松松垮垮。
不由想到,他里面是不是真空?如果自己过去“不小心”把袍子给拽下来了,会不会杀了她?
庆帝:“既然醒了,过来给我斟茶。”
“哦哦。”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看着只有庆帝一人的院子,“大叔,你整天都是一个人在这里?不无聊吗?”
“而是,能不能提前给我准备一双鞋啊?”
他自己还穿了双袜子,可自己在这里总是赤着脚,地上寒气重,迟早会让她生病的。
“斟茶就斟茶,哪里来的那么废话。”
盘坐在蒲团上,看着矮腿桌子上的茶具,很齐全,就是等着她来斟茶了。
庆帝的眼神一直看向池面,连个余光也不曾给她。
只是在她停手的时候,扭过头来。
“大叔,喝茶。”
庆帝看着素手送来的茶盏。
听说她曾经给老二斟茶,就想着是不是靠着这个茶艺给老二吸引住的,不过转念一想,连个字都不懂的人,还会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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