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还是喝醉了。
明明说了这酒辣,根本就不能入口。
她偏偏还要举起酒壶要喝。
“够了够了。”李莲花去抢夺她手中的酒壶,被她转身躲了过去。
红扑扑着小脸把酒壶抱在怀里。
笑的痴痴的,小脸搁放在酒壶面上,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李莲花瞧着她醉的太厉害了,把她抱在怀里,将凌乱的头发别在她的耳后。
她晃动着身体,在李莲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的睡了过去。
笛飞声看着如此和谐温馨的一幕,他坐在了他们对面,脸色不佳。
“李莲花,你还能活多久?”
李莲花:“笛大盟主不是想让我伤好吗?怎么现在又想巴着我死了?”
“你若是不死,就一直会成为她的牵挂。”笛飞声说着话时,目光是放在她的身上。
李莲花这时再不明白笛飞声藏起来的心思,就当真是傻了。
手指一下又一下的从垂落的青丝间滑落。
“呵呵...”李莲花的笑声轻柔。
笛飞声眼神移向他。
“你已经不是当年的李相夷了,没有了意气风发,只残留一具枯槁破旧的身体。”
“你拿什么护她?难不成...让一个女人护你到死吗?”
李莲花不怒反笑,悠悠然的,“我倒觉得挺好。”
笛飞声一掌拍到桌子上,这声巨响吓得怀里的人儿在睡梦中惊动着。
李莲花安抚的拍着的后背。
蹙眉看了眼被拍碎的四方小桌,“记得买个新的。”
笛飞声冷哼声,负手而立。
...
阿遥醒来后,看到那张崭新的方桌,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她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笛飞声想要做什么?你答应他不就行了。”
“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做别的事情了。”
“对了,而且他到底有你师兄什么东西?不如...我帮你去打探打探?”
不然总是在这里,她心慌慌,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不用你去打探了。”笛飞声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把信封放在了桌上,他大跨步坐在了椅子上,朝着二楼的阿遥勾勾手指头。
阿遥恼的转身去拿个小玩意儿从上向他扔去。
自己又不是狗狗,他还勾手指头。
笛飞声一下抓住了扔下来的香囊。
放在鼻下闻了闻,“很香,我收下了。”臭不要脸的,放在自己胸前的衣襟里。
她从二楼跑了下来,看到李莲花在看到信后,脸色骤变,就先饶了笛飞声。
朝着那封信瞄了一眼。
随即就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笛飞声心情好,好心的解释了一下,“意思就是方多病是单孤刀的儿子。”
“当年单孤刀和天机山庄的二小姐有过露水情缘。”
“后来,她背着单孤刀把孩子私自生了下来,给了天机山庄如今的庄主收养...”
“她自己没有多久,便死了。”
阿遥看着李莲花愈发苍白的脸色,知道他心底难受。
自己自认为最亲的亲人的事情,却要从死对头的嘴里得知。
这是何其讽刺的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