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阿遥一愣。
不当新娘留在宫门...
难道又是当药奴?
阿遥脸色刚刚才缓过来的脸色,顿时又苍白一片,“我,不当药奴。”
宫尚角一怔,他何时说要她当药奴了?
瞄了眼窗外,可惜并没有看到宫远徵的身影。
“可能是远徵弟弟和郑姑娘开的玩笑吧。”
“而且,你也并不是天生的体弱,是来到宫门后才不小心造成的,日后慢慢调养身子就好。”
“嗯...”阿遥欣喜的身子向前一下,却察觉到有些失礼,又低下了头。
指尖藏于袖中,细细的摸着锦帕上月桂的纹路。
窗外,寒风凛冽,昏黄的树叶在空中旋转。
宫远徵夹住一片叶子,静静的等着他们。
她久久的坐着,似乎在平息自己的心情。
郁郁不欢的一直垂眸。
她刚刚来时,天色已经不早。
此时更是天色渐晚,根本就不知道宫子羽带人在查女院。
而现在上官浅也正在往这边。
宫远徵想到了一些事情,就朝着另一间药房走去,那里他之前让人炖了药,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只要让她喝下就行。
“宫二先生,只是不知...我死去的家人们,葬在了何处?”
宫尚角并没有回答,没有听到他的声音,阿遥身子一颤,想到了更加不好的事情。
“倘若,倘若尸骨无存...也请宫二先生告知。”
宫尚角还是如实告知,“到郑家时,废墟一片。”
阿遥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晃动着,竟昏厥过去。
“郑姑娘!”
宫尚角忙过去,揽住昏迷的娇弱人儿。
“远徵!”
把她抱在怀里后,掐着她的人中,大声朝外面喊去。
...
犹如瓷娃娃般的少女,被他抱在怀里,放在了软榻上,小心翼翼的唤着她。
“郑姑娘?”
苍白的面色毫无生气,宫尚角心底一疼。
红肿的眼睛紧闭,丝毫没有睁开的迹象。
宫尚角轻叹声,只好用湿帕子,帮她擦拭着额边。
她眉心拧紧,似乎做了噩梦。
忽而抓住了他的手,死死的按在脸颊上。
“爹!”
“爹!娘!不要离开我...”
梦魇的胡乱的大喊大叫。
“不要,不要...”殷红的眼尾流出了泪来,“不要离开我...”
宫尚角微探出身,温声的说到:“好,不会离开你。”
她这才没有再胡乱说着话,只是不愿松开他的手。
双手抓紧了他的手掌,沉沉的睡去。
宫远徵站在房门口没有出声。
握紧了手中的针袋,随即走了进去。
“哥,你刚回来,不如先去休息吧,我看着她。”
宫尚角:“不必了。”
“你先派人去女院说一声,不然旁人见不到她,会胡思乱想的。”
宫远徵:“...好。”
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出房间。
上官浅到了这里徵宫后,还不曾进入,就被宫远徵抓住。
宫远徵心情本就不好,再见到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到这里,心里的怒意不断。
直接向上官浅动手。
上官浅吓得松开手中的灯笼,骤然掉落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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