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走在前面，俨然已经没有刚刚对他质问时的愤怒。
“对不起。”刚刚被雷鸣给拽到了一边批评了一番，李燃想着事情也不是她做的，自己无缘无故给她脸色看，他也有错。
挣扎着对她的后背说了声对不起。
而阿遥却根本就没有搭理。
察觉到自己后背都快被看出个洞来。
无奈之下只好转身，李燃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到她转身，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步伐，再次前进一步。
恰好她转身时，撞在了他胸膛上。
夏天的校服很薄，少年很瘦，她鼻尖撞到了硬硬的骨头上，不由感觉到酸痛。“不是，李燃，我是欠你是吧？”
“这一天天做什么啊？”没好气的推开他，“我跟你应该八字不合。”
李燃盯着她半天，直到她把耳机拿掉，他才重新说了句：“对不起。”
阿遥先是没有听清楚，再一次听到时，还有些不确定。
还想再听一次，李燃这次直接无视了她。
从她身旁走过。
“欸，李燃，你干嘛总是冷冰冰的？”
李燃低头看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掌，阿遥下意识的松开他。
李燃神色淡淡的，倒是比之前放松了些，“说的你好像不是冷冰冰的一样。”
阿遥蓦然一怔，是啊…
程雨杉之前是冷冰冰的，不敢和周围的说话，或者是说周围的人，根本就不敢和她深交。
她从小就在麻将馆里长大，里面烟酒味很重，而她的身上，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着很浓的烟味，自己是闻不到的…
还是从别人的讨论声才听到的…
她情不自禁下，靠近了李燃，“我…你现在还能闻到烟味吗？”
面对她的突然靠近，李燃只是瞳孔紧缩，不再抗拒。
李燃和她同班，知道她什么意思，可也不能仅仅因为她的话，就真的去凑近了闻闻吧。
只别扭的说：“闻不到…”
阿遥不信，“真的？”
她都被麻将馆烟熏了这么久，就才离开几天，身上的烟味就没有了？
李燃：“不相信，就别问我。”
阿遥嘿嘿笑，“信，你李燃的话，我还是相信的。”
就算不信，也会看在他浑身的气运上信他。
昏暗的路灯下，阿遥重新塞上耳机，李燃看着白色的耳机，“这样真的管用吗？”
这回声音调的小，李燃一发声，阿遥就听到后回头，“对我挺管用的。”
李燃指了指她的耳朵，“那个，能不能把声音外放，我也听听？”
阿遥直接拿下另一只耳机，“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直接听。”
李燃露出浅浅的笑容来，然后把耳机放在耳朵里，听着里面的英文对话。
阿遥还时不时的跟在后面学习。
渐渐的，李燃也开始跟读了起来。
阿遥看向他，勾唇笑了起来。
开朗大方的笑容，让李燃的笑容也渐渐放大。
一直到了礼堂外面，李燃才把耳机还给她。
边晓晓好奇的看着他们，在阿遥看过来后，慌忙把手机收起来。
她可没有忘记，之前阿遥说过，没有经过同意，是不许偷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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