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忙,忙的在涂山家的各个铺子里奔跑,忙的在听闻防风邶受伤了,还要回去看看自己名义上的这位便宜二哥。
不过在看到躺在床上受了很重的内伤的防风邶时,她却没有进入房间里。
反而在防风邶平淡却隐隐含着期盼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什么防风邶,什么二哥!
骗子!
为了不让旁人怀疑,阿遥朝着春华说:“怎么把给二哥的补品给忘了,跟我回去拿。”
春华懵懵的,不过脑子转的快,只一瞬间就连连认错跟着阿遥即将出院子。
“二哥我这里不需要什么补品,小妹既然回来了,就过来陪陪二哥如何?”防风邶脸色苍白,扶着门框望着那即将踏出院子的身影。
他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阿遥眸光冷冷,却在看到他咳出鲜血后,有着动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既然二哥都这样说,那我就不让春华去拿了。”
阿遥浅笑着回到他的面前,防风邶伸出手,想让她扶着自己,阿遥嫌弃的看向别处,根本就没有想要扶他的意思。
可她偏偏忘了,这个男人是个不要脸的。
居然虚弱的倒在她怀里。
男人的唇滑过她的面颊,淡淡的药香被她吸入,她微微皱眉,这才扶住他的手臂。
防风邶的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而春华守在房间外。
防风邶顺势让她扶着自己回房间,痛苦的躺在床上低声哀嚎着。
“小妹啊…二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小妹啊…我怎么那么苦啊…”
阿遥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可耳边是他的絮絮叨叨,自己都快被吵死了。
阿遥狐疑的看着防风邶,这个男人的身体里有自己的残留的气息,自己如今也只在相柳的体内留过气息,而如今却在防风邶体内发现!
他是相柳!
又同时是防风邶?若是他只是相柳,那他又怎么会有防风邶的血脉。
阿遥实在是看不懂了。
不如…留在他身边,先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没死嘛。”阿遥没好气的双臂相抱,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又让防风邶鬼叫起来。
“况且,我听你这声音有力,还能祸害个几百几千年。”
阿遥被吵得头疼,直接上手捂住自己耳朵。
索性由着他鬼叫起来得了。
可偏偏,防风邶见她如此,闭上了嘴巴,得,她嫌弃自己了。
“可是小妹啊,我是真的好疼…”他朝着阿遥伸手,想要让她好好看看自己。
见她不为所动,防风邶难受的哼哼,“我是你二哥,我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伤,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阿遥冷哼, 他能对自己做什么?该做的已经做了,他还想再做什么!
纤细无骨的手被防风邶攥住,强行的压在他的心口,感受到掌心下他的呼吸虚弱…
阿遥直接上手扯开他的衣襟,被包扎的伤口又流出血来,染红胸口前的纱布。
阿遥回头唤春华,把他用的药拿来。
“怎么伤这么重?你不是很嚣张嘛…”
她把染了血的纱布扔在地上,接过春华递来的帕子一点点的擦拭着防风邶心口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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