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无事，不过是记得那人面相颇为熟悉，平日里也不少看到，今日却不见，这才问起。”顾念笑了笑，“往日觉得那丫头品行不错，却不想如今竟犯了错，也不知她做错了何事？”
“不过是贪图钱财，犯了些上不得台面的错罢了，莫要提她了。”皇后微微摇头，一副可悲可叹的语气，若不是顾念看见她刚才听见哲那名字是微微紧握的手，怕是也难发现半点端倪。
人的话语多有隐瞒，若非深信，大都有所保留，可下意识的动作骗不了人，皇后的种种小动作，都证实了顾念心中所想，毕竟那么多心理书籍她不是白看的。
“也是，不过那日臣妾在澹台摔倒，得那丫头搀扶，她那手啊，冰凉凉的，那般炎热的天气，还像刚握了冰一般，臣妾这才有些印象，谁曾想变成如今这般，那便不提了。”
顾念停下，饮了口茶，才继续道，“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因果循环，轮回报应，想来她也是罪有应得。”
皇后笑了笑，也应声附和，只是语气与平日略显不同，没往日那般柔和。
又闲聊了片刻，顾念起身告辞，还不忘叮嘱皇后莫要忘记和她一同去见皇上，顾念走后，白术便忍不住口舌之欲，“娘娘，这皇贵妃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奴婢愚笨，竟是看不明白。”
不要说茯苓和白术，皇后也是颇有些好奇，毕竟董鄂氏所做于她自己无半分益处，难道真如董鄂氏说的那般吗？
“臣妾从未想过要夺取娘娘的东西，后位更不敢染指半分，娘娘可莫要信了有心人的挑拨，以为臣妾有什么歪心思，臣妾向来感激娘娘，娘娘不必忧心。”
皇后微微抬头，看向四四方方的天空，她还是不太相信顾念的话，可又着实想不到其中缘由，这世上真有不争名夺利之人吗？就算有，也不该是宫中人吧…
“皇贵妃娘娘到底不是董鄂氏自幼养大的人，或许从未想过用自己换家族兴旺吧。”茯苓皱皱眉，她只能想到这样的原因，虽然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
“也罢，猜测这些都毫无用处。”皇后起身，向内室走去，“你们退下吧，本宫一个人待一会儿。”
顾念伸手捏住飘起的柳絮，如今已是有些干黄之色，柳树也不是刚入春那般翠绿有生机，“再过不久，便又到紫荆花开的时候了吧？”
“还得两三月呢，娘娘进宫一转眼也两年了。”慕楠怕皇贵妃闲下会想起四阿哥的死，有了伤春悲秋的心思，便立马又道，“娘娘可饿了，要回宫用膳吗？”
“你呀…”顾念微微摇头，她知道这些日子身边的人都极为担心她，两个丫头总想逗她开心，三阿哥时常来陪她，费扬古也没少看望她，宫中几位不曾与她交恶的妃子亦是如此。
说起来，这一年发生的事还真是不少，这一年际遇到堪比她上一世十几年了，精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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