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在顾念下葬前去找过布木布泰,他愿意以兵权做交换,将顾念的尸身送出宫外。
“对于你们而言,她也算不得皇后,她也说过总想出宫去。”泰安见到布木布泰后,并没有说多余的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表示了自己的意思,“将她送出宫外,按我说的安葬,我便将兵权递交给你们。”
布木布泰只想将权力握在手心,人都被权势蒙蔽了,心自然也不明朗了,其实这兵权不管是交给福临还是泰安,他们毕竟长着一张一样的脸,下面的人根本不清楚,说到底,谁掌管都是一样的。
布木布泰一直以为泰安霸占着权力,定然给手下做过些什么防备,可他不知道泰安从来没动过这些,更没有随意将自己的身份向人透露,他要的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这皇座上的位置,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泰安向来不屑于向布木布泰解释,如今正好借此来达到自己地目的,趁机将顾念送出宫。
泰安执意要送顾念尸身出宫,布木布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可毕竟能借此拿到兵权,对她而言无害,更何况若是叫福临知道她有这机会却放弃,怕是又要惹事。
布木布泰揉着额头,吩咐海松姑姑让吴良辅紧盯着那头。
宫中正为皇贵妃葬礼忙碌,而暗地里正主已被人抬出宫外,出宫门前,海松姑姑还亲自去看过,确认了是顾念,且没了呼吸才放他们出宫。
出了宫后,一切皆有吴良辅盯着,布木布泰还算安心,不过她也是留了个心眼儿,还是挑了个小太监跟着一块儿出去了。
出了宫,吴良辅左右看看,小心上了准备好的马车,随行的小太监问,“公公送的是什么东西?送往何处啊?”
吴良辅觑了他一眼,那小太监低下头,而吴良辅眼珠转了转,又轻声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才能留住自己的命。”
“杂家也不是非要训你,这里没得主子们还好,若是在主子身边,你可得管好自己,不然…”
吴良辅的声音沉了下来,那小太监立马点头哈腰,“公公说的是,奴才也就是出了宫在公公身边才敢问上一句,平日里哪敢啊。”
“哼,告诉你也无妨,杂家是出来为皇上办事的,只要交给来接手的人就是。”吴良辅见那小太监还算有几分眼力,便也没多隐瞒,可重要的还是没说。
“原来如此,公公放心,奴才随公公交了差,便将这一切烂进肚子里,全当不曾知道。”那小太监说着,却见吴良辅瞪了他一眼,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忙道,“奴才失言了,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吴良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小太监掺着吴良辅,“今日天色晚了,公公早些休息吧,守夜的事交给奴才。”
“你是哪个宫的人?”吴良辅惬意地眯了眯眼,询问起小太监,那小太监面色一喜,心中暗道,这莫不是吴良辅准备提携他了,忙回复,“奴才全顺,是承乾宫里的,平日里不过守个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