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可仔细瞧过了?皇上一直在宫中,怎么会染上这病?”布木布泰看着吴良辅,吴良辅沉吟许久,道,“前些日子宫里有个小宫女染上了,不过位置离那位近些,皇上和那位见过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染上的,如果是的话......”
如果是的话,两个人可就都危险了,布木布泰一慌,她拉着海松姑姑的手有些用力,“去,去看看,不要让他出宫。”
海松姑姑被捏的生疼,却也不敢说什么,她知道布木布泰是真的着急了,毕竟这可是天花,没有治愈的方法,能挨过的人也少之又少。
“奴婢这就去看,娘娘您放宽心。”
这会儿海松姑姑本来该陪着布木布泰的,可布木布泰不放心别人做这些事的,她必须亲自走一趟。
天色愈发黑沉起来,让人心情也不畅快起来。
突然一声惊雷,布木布泰吓得一哆嗦,心脏止不住地狂跳,她抬头看着天,暗沉的仿佛夜晚一般,今日这天真是不好。
想当初她生产时也是这样的天色,想到这儿,布木布泰眼皮狂跳起来,怎么又想起那回事儿了,当初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可她不愿意回忆,那是惊险又惨痛的过去。
而海松姑姑回了永福宫却没见到泰安,当时便觉得不大妙,她连忙向宫门口去。
泰安原本还慢悠悠回忆着初进宫时的样子,虽然这么些年他也只是傀儡,可好歹他在这里待了这么快,所有回忆都和这里有关系,这是不能忘记的。
更何况,他遇见顾念也是在这里,他在这满是算计的深宫里认识了唯一一个不算计他的人。
正当他想着这一切,余光却瞟见海松姑姑急匆匆赶了过来,虽不知道为什么,泰安却明白若是留下恐怕就不一定能有下次出宫的机会,连忙向外而去。
福临虽也不出宫,可福临手上来自宫外的东西不少,泰安也没太张扬,顶了个身份偏偏出宫,就连脸上也做了些许改动。
海松姑姑看见了泰安却没能认出来,只觉得背影有些相像,但她慢了一步,没能将人拦下来。
“方才出去的是谁?”海松姑姑到了宫门口,询问检查的侍卫,侍卫见海松姑姑着急,连忙回道,“是太后娘娘宫里的福全公公。”
海松姑姑眼眸微眯,福全可不是那个身形,恐怕那就是…
思及此,海松姑姑大怒,“混账东西,那可不是福全公公,未查明正身你也敢放出去!”
“姑…姑姑息怒,我…我这就让人去追。”那侍卫被吓到,连忙吩咐人骑马去追,海松姑姑又叮嘱道,“都给我小心点,若是伤着那位,仔细你们的脑袋!”
“今天的事都给我烂肚子里,若是谁敢出去嚼舌根,我拔了你们的舌头!”
守门的人心中苦涩,他们也不想知道什么秘密,更不想见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今儿个这是被迫知道的啊,他们又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