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号脉过后,平阳王即刻将太子妃有喜的消息昭告天下,寒烈也表示立她为后,沈倾城得知消息伤心过度小产了。
翠玉听这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驾崩了……
安娜蒂斯你这丫头,小心隔墙有耳
安娜起身,笑着打趣。
翠玉娘娘~奴婢这是替您不平!
翠玉她一个侧妃,今夜这番作为将娘娘至于何地!
安娜仰头靠在床沿,借着微弱的光看了双手好久。
安娜蒂斯她定是觉得……我提不动刀了。
安娜蒂斯走,去会会沈侧妃。
翠玉娘娘……娘娘你不梳妆吗?
安娜摆手,留给她一个背影。
…………
蔷薇苑
屋外乌泱泱一群人,四五个太医侯着,灵玥,莫欢都站在外边等着,现在在里边号脉的是太医院的权威人物,太医令,楚从良。
楚从良出生医药世家,一家子的人都通晓药理,自前朝起,太医令这个位置就被楚家承包了,没办法,人家有实力,太医院考核总是榜首。
楚从良作为楚家嫡系子孙,自幼便沿袭了习医这个传统,因为亲眼目睹母亲难产而亡,刻苦钻研妇科,在十三岁时,父亲的续弦柳氏难产,所有人都无能为力,就连家主都让听天由命,他不顾阻拦冲进产房,救下了母子二人,自此成名,被世人誉为“医仙”,所以他的能力无人质疑。
楚从良回禀陛下,侧妃娘娘这是受了惊吓,有小产的前兆,喝几副安胎药着安神药便无大碍。
寒烈还不快去准备!
楚从良是
楚从良告退,沈倾城就瘪着个嘴巴扑进寒烈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可哭碎了寒烈的心。
出了门,简单汇报里边情况,太医就提着个药箱子去厨房煎药了。
“这沈侧妃如此得陛下宠爱,真是苦了太子妃。”一个太医叹息道。
楚从良不屑一笑,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远远的,安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院中走来,眼眶不禁一红。
翠玉一股子青楼女子狐媚劲儿,也不知道陛下图她什么,竟然晾着娘娘这么好的正室……
翠玉娘娘,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翠玉一路上都自顾自说着,安娜这一停她才发觉她眼眶红了,以为是自己的话戳中了她痛处。
翠玉娘娘,奴婢该死。
不管怎么叫安娜都毫无反应,一脸哀伤,像极了那些话本子被丈夫抛弃想不开去投河的妇人。
安娜蒂斯没事,眼睛有点痛。
楚从良眼睛痛是病,娘娘得早治,可不能忌医啊。
楚从良打趣,而后同众人一样安安分分的行礼。
安娜蒂斯无碍,一时风大糊了眼,楚太医这是要去何处?
楚从良回娘娘,侧妃身子不适,臣等奉命煎药。
翠玉哼!一个侧妃,这么大排场,这是把自己当主人了!
几个太医没有搭话。
楚从良若无事,臣等告退。
安娜蒂斯去吧。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时,安娜脚下一滑,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楚从良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抱起。
香玉在怀,心上人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似眷恋般深吸口气,楚从良放下安娜。
楚从良得罪,地滑,娘娘小心些走。
安娜蒂斯多谢楚大人。
安娜一刻没有多留,继续匆匆赶路。
众太医抬头惋惜,“唉~苦了太子妃,要靠讨好侧妃来博陛下宠爱。”
“同为孕中人,怎的待遇如此之差,方才见娘娘穿的如此单薄,怕是要受凉了。”
楚从良没有说话,下意识的去把玩腰间香囊,这一摸,空空如也。
莫不是那时候!
楚从良又想起安娜离开时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不舍,似愧疚。
心里咯噔一下,连带着人也咯噔一下从台阶上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