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蝉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中醒来,这都使她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睁开了眼睛。
“他奶奶的你这个不靠谱的主神,说把老娘丢去历练,就给老娘扔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是世界吗,”纪蝉衣在数次尝试用力量点火失败后,气愤不已,“这根本就是混沌。”
“你自己说的会给我保留点力量,力量呢?”纪蝉衣颇为气愤地摊了摊手,老娘以前那么强大的力量呢?
那么大个力量呢?
“哎呀,好像出了点意外,”这是一个让人听起来就感觉很欠打的声音,“不要介意哦。”
“你的力量好像被不小心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什么玩意?”纪蝉衣挥舞着拳头,“老头,你给我出来,解释解释清楚,你看我能不能跟你打上一架。”
“哈哈哈哈哈,别着急嘛,尊老爱幼尊老爱幼懂不懂。”
“我的意思是,你的力量不小心放到另一个和你一同诞生的婴儿身上了。”
“哦对,还有个忘了说,你已经在这里躺了十七年……”这个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没等纪蝉衣发作,黑暗一下子像镜子一样碎裂了,露出刺目的日光。
周围是高大的树木,以及一些鲜艳的果实和花朵。
虽然一个也不认识,但多年来的警觉让她下意识地用衣物捂住了口鼻。
有人来了。
没时间再去管那个臭老头,先藏起来再说。
就一个人,是个男的。
穿得虽然朴素,都是些素色衣服,但以纪蝉衣的眼力一看就知都是些好料子。
纪蝉衣躲在树后观察他,看上去这个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路走走停停。
好奇怪,这个人该不会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呆子吧。
自己藏得这么不严实,但凡有点力量都能发现。
坏了,有这一个人还不够吗,怎么远处又来了一伙人。
段影安四处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他希望看见的东西,已经十七年了。
自己年年生辰都来这里看,年年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那个道士说的东西长什么样,但他说“该出现时自会来,小友只管每次生辰去我所说的那处找就是。”
三个黑衣人站在他身后,为首的那个人抱拳说,“少爷,小的们来迟了。”
“没事,”段影安摆手,“是我来早了,我还是心急了些。”
为首的黑衣人有点为难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贴耳小声地跟他说了几句话。
刚刚藏起来得太匆忙,纪蝉衣这才发现自己听觉好像有点好得离谱了些。
因为她连这几句耳语都听得清清楚楚。
“您前面的树木后面有个人。”
是在说自己好像。
但,照这个形势看来,这个男人确实是个没有能力的……吧?
至少在纪蝉衣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打飞出去之前是这么想的。
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挂在刚开始了。
纪蝉衣在飞出去后又被一束温和的气流包裹住了,让她不至于摔在地上。
这是无差别攻击吧,纪蝉衣看着眼前倒成一片的树木叹气。
同时又为他如此强大的爆发力感到惊讶。
他看起来年纪轻轻,但好像实力不容小觑。
温和的气流牢牢地禁锢住纪蝉衣,把她慢慢地带到段影安的面前。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段影安表情平静,一字一句地说。
让人感觉他是个谦谦公子,但浑身上下又透露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我在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纪蝉衣毫不示弱,对上段影安的眼睛。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虽然浑身没有一点灵力,但她透露出的,绝对是上位者的气场。
“当然,”段影安无奈耸肩,“自然是跟我有关系的。”
“这里今日是被封锁的,你怎么能进的来?”
没有给纪蝉衣回答的时间。
“你很有问题,跟我走一趟。”
“喂喂喂……”纪蝉衣话还没说完就昏过去了。
再醒来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什么鬼,嘶,头好痛,”纪蝉衣有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这被子,这帘子,感觉布料都价值不菲嘛。”
居然没有把自己关进牢笼?
他看起来身份不凡,而且有能力和这个权利直接封下一整座山,想必地位在这里绝不会低。
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没有用刑让自己醒来,而是让自己睡在床上等自己醒来。
而且他身上似乎有些病症,再给自己一点时间自己也许就能确认了。
纪蝉衣还在沉思,段影安已经接到她醒来的消息,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赶过来。
她这身子骨也太弱了,普通人不到半天就醒的量,她昏迷了三天。
四处搜寻了一圈,纪蝉衣发现这个房间周围布上了结界,想来还是为了防止她逃走。
于是纪蝉衣就回到床上去盘腿坐着,开始尝试修炼。
经过刚刚那些时间的思考,她得出了两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