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莺啼婉转，如歌如诉，九转八弯，从皇后宫殿之中响起。
李湘云拿着帕子，假装擦拭着泪水，但脸上红红的也算是不算弄虚作假：“昨个晚上臣妾只是想等着贵妃娘娘回来，结果被皇上吓了一跳。”
“今早上过来给姐姐请安，贵妃娘娘还不等臣妾，说是臣妾腿脚慢。”
说是告状，其实脸上得意之色，早就让她挺直了腰杆。
皇后向来是公正严明，坐稳皇后之位，对于年窈窕的诸多关心已经算是规矩之内最大的关切，不然也不会派了贴身侍女等着消息。
昨夜等着了消息也一夜无眠，就想要好好瞧一眼。
今日瞧着她没有什么异常之色，虽说有几分苍白，依旧是和李湘云嬉笑怒骂，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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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洛神红的鲜明之色，穿在年窈窕身上倒是不显突兀，只是映衬着本就洁白如玉的肌肤更加白了几分。
红色穿着她身上极好。
只不过眼下青黑和面上的苍白，让这一份本应该是昳丽的美艳增加了憔悴，让人能够看得出来心事重重。
这就是一大早李湘云说些俏皮话的原因，就是想哄她开心。
“我哪是不等你，我说要抱着你过来，你说怕摔了。”
皇后听着，也知道是她们两个的情趣，她永远都被条条框框束缚，偶尔放纵已经超越了人生信条。
但看着从前像自己一样之人在遇上那一抹太阳之后也散发出光晕，亦是十分欣慰。
光看着就十分高兴。
“你啊，真是越回去了。”
这样说着，就看着李湘云抚了抚鬓角，得意的说道：“嗯......怎么不是呢？”
和在胤禛面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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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不显山露水的裕妃都跟着笑了起来，接着就听着熹妃钮祜禄氏，看着对面首座上的年窈窕十分关切的问道：“臣妾听皇后娘娘说，昨日幸好年大将军同姐姐一处，不然那只老虎可就危险了。”
年窈窕看着钮祜禄氏的眼神，恰到好处的紧张的攥紧了手指，苍白的神色更没有神采了些：“是，多亏哥哥一直在我身边。”
李湘云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勾了勾她的掌心，用这样笨拙的方式哄她开心。
年窈窕回握了一下，看着对面的钮祜禄氏，越发觉得比起蠢人，她还是更讨厌自作聪明之人。
但还要用着，上来的棋子不用不白用。
“也就幸亏年大将军是贵妃娘娘的兄长，不然啊，臣子与宫妃独处一室，这传出去始终是不好的。”
年窈窕配合着点了点头，六神无主的样子惹得李湘云站起身来，对着钮祜禄氏就指着鼻子说了起来：“让你别说了，昨夜窈窕回来的时候没见你殷勤。”
“现在往人伤疤上戳，你要不要脸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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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李湘云这样，钮祜禄氏越发兴奋，毕竟这才是期待已久的宫斗剧本。
指桑骂槐撕破脸，这才是宫斗派头。
但还没有等钮祜禄氏发挥，皇后这个明显着拉偏架的就制止了，先是说了李湘云两句，接着就对着钮祜禄氏训斥起来。
她低下头，心里想着：哼，等你们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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