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内院
明玉被尔晴拉出来,一副不悦的神情:
明玉“你干什么!”
尔晴“你没瞧见娘娘心情不好么,还杵在里头干什么!”
明玉“皇上赐下一幅画而已,娘娘为何心情不佳?”
尔晴叹息:
尔晴“你可知道,太姒诲子图是什么?”
明玉摇头。
尔晴“太姒乃是周文王的正妃,周武王的生母,她聪明贤良,母仪天下,深受文王与百姓们的爱戴。”
明玉“这不是好事吗?说明皇上希望咱们娘娘效法太姒成为一代贤后。”
尔晴用力戳了她额头一下:
尔晴“你呀!二阿哥去了三年,娘娘便一直颓废着,对万事都不上心了。皇上今日之举,正是在提醒娘娘,切莫忘记一国之后的职责。”
明玉“不对,皇上是要告诉娘娘,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是当之无愧的六宫之主!你可别忘了,皇上一直是最紧张长春宫的,是娘娘为了二阿哥的事儿,和皇上生分了!”
尔晴愕然。
若曦也清楚皇上的用意,这是让皇后别在想着二阿哥了,让她莫忘了一国皇后的职责。
若曦也是心疼皇后,自从二阿哥走后,她一直郁郁寡欢,谁也不搭理,后宫的事都是她在辅佐皇后。
储秀宫寝殿
嘉嫔一走进储秀宫,一只花瓶正巧摔碎在脚下,她顿时吓了一跳:
嘉嫔“贵妃娘娘,好端端的,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高贵妃抬手又砸了博古架上的玉器:
高贵妃“用不着你管,有多远,给本宫滚多远!”
嘉嫔看向芝兰:
嘉嫔“芝兰,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芝兰小声地:
芝兰“您有所不知,贵妃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儿的,谁料皇上赐了一幅《班姬辞辇图》,娘娘看了顿时大发雷霆!”
嘉嫔笑了:
嘉嫔“娘娘,皇上赐宫训图是好事,怎么还生气呢?”
高贵妃气得脸色发青:
高贵妃“什么好事!汉成帝邀请班婕妤同车,班婕妤却以不合礼数为由拒绝了,因此成为一代贤妃,他这是要警告我,什么才是知礼的妃子!”
嘉嫔“娘娘!”
高贵妃“一入了宫,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大清皇后,她一年宫分一千两,我少她四百两;长春宫用金器,储秀宫只配用银器;她用仪驾,我用仪仗,哪怕过节的赏赐,我都要少得多!好,这些本宫可以忍,那皇上呢!刚刚我就站在那儿,一个大活人,皇上愣是瞧不见,满心满眼都是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赏赐这破图,就是说我僭越,欺负了他心爱的皇后!”
高贵妃“还有这后入宫的昭妃,也不是一个好岔,竟然让皇上宠她那么多年,差一步就爬到我头上了,不愧是皇后带过来的人。”
嘉嫔“娘娘怎么扯出这么一堆,是您误会了。”
嘉嫔静坐在侧,目光触及贵妃那怒意难掩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几分无奈。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言辞间带着几分小心与体贴,试图将局面缓和下来。每一次开口,都像是在斟酌最恰当的字句,生怕稍有不慎便会引得贵妃的情绪更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