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所内,气氛却不如井边那般平静。
方姑姑板着脸,正带着大宫女冰清、玉洁逐一搜检宫女儿们的行李。她眼神锐利,扫过每一个包裹,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轮到魏璎珞时,她的包裹被玉洁抱在怀中。玉洁手指一摸,触到一个坚硬的物件,她好奇地翻开包裹,从中高高举起一只小巧的瓷坛。
“咦,这是什么?”
玉洁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随即看向方姑姑,又看向魏璎珞,
“璎珞,你这瓷坛里装的是什么?”
方姑姑的目光立刻聚焦在那只瓷坛上,眼神变得更加审视。魏璎珞站在原地,面上平静,心中却已掀起了波澜……
方姑姑走上前来,拔出塞子,闻了闻,惊讶:
“这是……”
璎珞恰好推门,快步进来:
魏璎珞“你们在干什么?”
永和宫偏殿的寝室内,药香与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息交织在一起。怡嫔如热锅上的蚂蚁,精致的绣鞋在地上踩出杂乱的声响,她猛地转向端坐于窗边的愉贵人,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
“阿妍,你倒是快想想办法!高贵妃那双眼睛多毒,她必定是起了疑心,如今连我都被她盯上了,咱们再不想对策,怕是……”
愉贵人指尖捻着一方素帕,帕子边缘已被她捏得发皱。她抬眸,眼中虽有忧虑,却强行压着镇定:
愉贵人“你先别急,事已至此,慌也无用。”
她话音未落,芳草快步掀帘而入,额上沁着细汗,神色慌张:
“愉贵人、怡嫔娘娘,贵妃娘娘到了!”
两人如遭雷击,瞬间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愉贵人当机立断,低喝一声:
愉贵人“快,从后窗离开!”
永和宫正殿,鎏金铜鹤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沉香烟,也压不住殿内的肃杀之气。高贵妃在一群宫人的簇拥下,珠翠环绕,步步生威地走入殿中。殿内此刻只余下愉贵人,还有吓得脸色发白的芳草。
愉贵人在芳草的搀扶下勉强站起,对着高贵妃盈盈一拜,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维持的平稳:
愉贵人“嫔妾恭请贵妃娘娘金安。”
高贵妃斜睨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高贵妃“愉贵人不是病着吗?本宫今日特意来瞧瞧你。刘太医,还不快给愉贵人好好诊治诊治!”
刘太医闻声上前,恭敬地作揖。愉贵人却脸色骤变,连连后退:
“贵妃娘娘,嫔妾只是偶感风寒,咳嗽两声罢了,哪里劳烦得动太医……”
高贵妃“怎么?”
高贵妃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高贵妃“本宫好心请太医来为你诊治,你倒还不领情了?”
不等愉贵人再辩解,两名宫女已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她的手臂。愉贵人拼命挣扎,秀眉紧蹙,声音带着哭腔:
愉贵人“贵妃娘娘!你们放开我!嫔妾真的没病……”
刘太医不再犹豫,伸手搭向愉贵人的腕间……
长春宫的内院,青石砖路上,怡嫔一路跌跌撞撞地跑来,裙裾翻飞,险些在门槛处狼狈摔倒。
守门的明玉见状,连忙上前,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与担忧:
明玉“怡嫔娘娘!今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早已免了请安,您怎么还过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