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n“忘掉吧。”
放弃,不再执着,放过自己也放过其他人。
这些劝自己都没法的话,现在被Ren用来安慰艾薇。
艾薇“能够做到吗?”
真的能够做到吗?
Ren“可以的。”
他抱着她,缓慢地回答,为这个答案增加可靠性。
Ren“一定可以。”
这就是人的本性。
就算是这些日子以来,Ren跟着M.J他们几个流连各个地方的夜场,在迷梦般的灯光里喝酒笑闹,其实无时无刻,他的灵魂都是抽离的。
他喝得微醺,执着酒杯,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精神仿佛被分裂成了两半。
一半拉扯着他,让他沉沦下去,而另一半则冷酷地提醒他,闹够了,就该醒过来了。
痛苦是当然。
在有些时候,人脆弱得仿佛一叶芦苇,经不住任何多余的重量,绷紧的茎叶随时摇摇欲坠。
他们都得想办法消解,然后忘记。
艾薇稍微挺起了身体,脸也从他的颈窝离开,仰着头看他
Ren一只手抚着少女纤瘦的背部,一节一节的脊骨走向清晰,被薄薄的皮肉包裹着,好像脆弱得稍微用力就能造成伤害一般。
他下意识地控制着力道。
在发现艾薇因为他而轻轻颤了一下,但依旧平静乖顺,宛若眷恋温暖的、可以躲避伤害的栖息地般的神情后,竟然觉得解脱般的快乐。
他也是可以作为依靠的、可以保护人的,并没有那么差劲,对不对?
一些对于自我的厌恶、羞耻感,别扭又安慰的情绪如从尖端开始融化的朗姆冰淇淋,从指尖滴落指缝,黏腻又挥之不去。
艾薇“你喝了多少酒?”
艾薇用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唇。
Ren“一瓶Mojito。”
女孩的笑声如雾气般荡漾开,朦朦胧胧地钻进他的耳朵。
Ren“怎么了?”
他的脸热起来,耳朵跟着发痒,但没有阻止女孩的一切行为,任君施为的顺从。
艾薇“我第一次去酒吧的时候,碰见了Kavin。”
她搭上他的肩膀,下巴抵在他的颈窝,猫儿似的暧昧磨蹭。
艾薇“他推荐我喝得就是Mojito,说这样会不容易醉。”
Ren“是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自己朋友的名字,好像让那种自厌和羞耻的情绪浓重了些,聊天因此中断了几秒,他喉咙干涩,张口欲言,下一秒又在少女的唇/舌里迷失。
比起Ren的青涩,艾薇简直熟练到了可以玩弄他于鼓掌的地步。
他也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差距,只是红晕蔓延上了脸颊,但依旧没有抗拒的意思。
她先/舔/了舔他的唇瓣,像是在品尝冰淇淋一样,先试了一下味道。然后,含/住他柔软、不知所措的唇,打开礼物般,一点一点地抵开它们,如蛇灵活地钻进去,引诱着他。
水迹如在清水里滴落的墨汁般晕染开,他狼狈又沉沦地接受着这个吻。
此时此刻,面前的人是坏是好,是自己朋友喜欢的女孩,还有自己喜欢的人,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全都要忘记。
在这样热情,缠绵至死的放纵里,他只感觉自己所有的痛苦、软弱、罪恶,都得到了宽恕。
艾薇“不过,今天,我喝的其实还是第一次进酒吧里,拿到的酒。”
一吻毕,两人分开,***********有点气喘。
艾薇“薄荷朱莉普。你尝到了吗?”
Ren红着脸,声音低哑地“嗯”了一声,惹得艾薇轻笑,浪子似的挑起他的下巴。
艾薇“我喝了三杯。”
太多了。
他想。
艾薇“所以,就当我醉了吧。”
Ren闻言,也笑了起来,然后站起身,走到矮桌前,将一瓶满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分明的下颚流淌,精致的喉结上下移动,竟然显得书卷气更浓的人性感极了。
艾薇安静地目睹了这个过程。
喝完之后,Ren回到了她身边,抱住了她,这一次,两人身上的酒气一样浓厚了。
Ren“我也醉了。”
他笑起来总是很纯洁的样子,这时候眼睛紧盯着她,配上说的话,有着黑暗的意味。
Ren“要做吗?”
他捧起她柔滑的脸,直接地问。
Ren“没人能责怪我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