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呼吸变得平稳，费奥多尔抹去了加藤四有五官上渗出的血痕，然后带着人走进了果戈里的异能力。
“他必蒙耶和华赐福，又蒙救他的神使他成义。*”
他低声念叨着《圣经》中的话语，手中的柴火落下，点燃了早已泼洒在地的油脂。火焰垂入费奥多尔的眼中，露出他的势在必得。
“……让我们新世纪见。”
这也是赶到现场中，几人唯一听到的话语。
火已经在短短时间内燃得很旺，冲天的火光也看不清什么东西。众人的脸色很难看，对视一眼先把火扑灭了。
还好教堂并不全是木质的，火灭的很快。还令人惊喜的是，他们从中找到了一些未烧完的线索。
“应该还有其他的，找找看吧。”
众人马上散开侦察周围，查找线索。可惜费奥多尔临走时收拾的很仔细，除了教堂的基础设施和几张桌椅，连可能会留下唾液的勺杯也没见到一个。
狱寺隼人的脸色不好看，“我们还是来迟了，但凡再晚点……”
“可能连仅剩的这么一点线索都留不下了吧。”
山本武接过他的话头，将带来的一部分人吩咐去教堂外边探查情况后，原地搬椅子坐下，翻看在火堆中抢救回来的东西。
“还好阿纲和那位先生抉择果断……啊，发消息！”
“我已经发了。”
“真是靠谱啊狱寺！”山本武大笑着拍狱寺隼人肩膀，还没等对方变得不耐烦自己先低下头变得正经起来。
“希望一切顺利啊。”
“你在说什么胡话！”狱寺隼人恶狠狠锤了山本武一下（很难怀疑是不是在报复前头山本的点火行为），“是十代目的话，一定会赢的！”
“对，你说得对。”
山本武再次大笑着想要把手臂搭上狱寺隼人的肩膀，这次终于被拍掉了。
……
梦。令人安稳的梦。
如幼婴在母亲怀中安眠，轻轻放置被窝中安睡。似乎有层薄膜隔在她与外界之间，隔绝声色。是最坚挺的避风港。
安心。
这是加藤四有对这场梦的定义。她怀抱着三个玻璃瓶安详地游荡在梦里。
但一个突然碎掉，一个消失不见，而她仅剩的那个瓶子又被磕出一个口子，里面的液体涓涓细流着。
不知道为什么打心眼地感到着急，于是加藤四有就这么醒了。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加藤四有尝试坐起，却发现自己被束缚着，她有些不适应的挣扎起来。
“你醒了。”
动静似乎终于引来了注意，瘦弱的男人从暗处走出坐到了离她有些距离的一把椅子上。
他看着就不像好人，加藤四有想。她眨眨眼睛，盯着那个男人。对方看起来很精通他皮囊带来的便利，对她露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
怪令人毛骨悚然的。
但她的沉默似乎让对方看出些什么，费奥多尔的笑容变得更加诡谲而深沉。
……果然人类的大脑还是过于精细了些…属实是想到还有这种收获。
他像个正常人，关切的询问她：“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
*：源自《圣经·诗篇》
12月背着我偷偷过了一半……（发出尖锐爆鸣）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