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给最爱的秦霄贤

这个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陆婉楠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他的伤口肯定裂开了。"我听到异响，担心..."

"说谎。"秦霄贤的左手突然抚上她的脖颈，拇指按在动脉处，"你动了我的保险箱。"

陆婉楠的心跳在他掌心下加速。她没想到他连这都能发现，但此刻更让她心惊的是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愤怒之下，竟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期待。

"我看到了照片。"她决定半真半假，"好奇为什么那女孩和我这么像..."

秦霄贤的手突然收紧，又强迫自己松开。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日语对话声。他神色一凛，迅速从内袋掏出怀表塞给她："拿着这个，从后门回公馆。"

"那你..."

"别回头。"秦霄贤已经抽出手枪，眼神冷峻如冰，"如果被抓，就说是山本先生让你来的。"

陆婉楠攥紧怀表，金属的棱角刺痛掌心。这是秦霄贤第一次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要么是终极信任，要么是另一个更危险的测试。

她刚冲出后门，就听见巷子里传来打斗声和一声枪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但她牢记任务——没有回头，没有迟疑，只是将怀表攥得更紧。表盖内侧，林书瑶的照片背面露出一角她之前没注意到的字迹：

"给我最爱的霄贤，1920.4.27"

霞飞路的裁缝店里，陆婉楠站在三面镜前，看着湖蓝色旗袍勾勒出的窈窕曲线。裁缝正为她调整腰线，别针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陆小姐身材真好，这料子衬得肤色更白了。"老裁缝嘴里含着针线，含糊不清地恭维道，"秦少爷亲自选的色，眼光真毒。"

陆婉楠指尖轻抚过旗袍上银线绣的缠枝莲纹。三天前那场巷战之后，秦霄贤突然通知她准备参加今晚商会的慈善晚宴。这看似平常的社交安排，却处处透着反常——他亲自挑选衣料款式，甚至过问了配饰细节。

"再收半寸。"她突然说，看着镜中自己的腰线被勒得更纤细，"领口开低些。"

老裁缝的手抖了一下："这...秦少爷吩咐要保守..."

"按我说的做。"陆婉楠转身，从手包里排出三枚银元，"今晚之前改好。"

走出裁缝店时，初夏的阳光正好。她撑开阳伞，在玻璃橱窗的倒影中确认了跟踪者的位置——两个穿短打的青年，手法比上次山本的人专业多了。这显然是秦霄贤派的眼线。

陆婉楠故意拐进一家珠宝店，在柜台前试戴珍珠项链。镜子里，跟踪者之一正假装看报纸，但报纸拿反了。

"有翡翠耳坠吗？"她问掌柜，声音刚好能让门外的人听见，"要水滴形的，配湖蓝色旗袍。"

【秦霄贤好感度：38%】

系统界面在脑海中闪烁。自从巷子那晚后，数字涨了3个百分点。她摩挲着腕上的新月疤痕——秦霄贤交给她保管的怀表今早突然被要回去了，没有任何解释。